花楹没多久便沉沉睡去,文子端凝视着睡得香甜的她,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她那平坦的小腹,以及纤细的腰肢,心中依旧有些不可置信:她真的有了吗?
文子端的脑袋如同浆糊一般,思绪混乱,整整一夜,他都未能合眼。
天刚亮,他便迫不及待地派人去请太医。
当太医匆匆赶来时,花楹依旧睡得很沉。
而文子端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拿出她的手,让太医隔着床幔为她把脉。
太医神情专注,认真地为花楹把脉,忽然,他的眼睛一亮。
文子端的心猛地一提,他几乎已经猜到太医将要说出的话。
太医面带喜色,恭敬地说道:“恭喜三皇子殿下,三皇妃有孕两个月。”
文子端闻言,心中大喜,紧接着追问:
文子端我新妇身体如何?
太医微微躬身,回答道:“三皇妃无大碍,但需要节制一些。”
文子端那冷峻的面容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尴尬,他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便心领神会地将太医领了下去。
花楹是被饿醒的,她缓缓起身,几个宫人听到动静徐徐进入寝室。
贴身宫人动作娴熟地伺候她穿衣,同时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详细地一一说出:“女君,殿下一早便请了太医,太医说女君您有孕两个月呢。”
一旁的宫人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早就知情的花楹倒是最为淡定,只是轻声询问:
花楹那然后呢?
贴身宫人继续说道:“后来宫中来人,说是凌将军出事了,殿下便匆忙进宫了。”
花楹一听,心中便明白了几分,她立刻想到凌不疑打了八大臣,皇帝为了撮合他和程少商,故意打凌不疑板子,而三皇子文子端负责监刑的剧情。
这时候,贴身宫人又补充道:“殿下走时对女君您放心不下,派人去请了花夫人来陪你。”
花楹面露惊讶,急切询问:
花楹你是说我阿母来了?
贴身宫人点头,应道:“女君,是的,花夫人刚到,正在前厅呢。”
花楹听闻,洗漱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她坐在梳妆台前,宫人打来温水,浸湿毛巾,轻轻为她擦拭脸庞。
温热的毛巾拂过肌肤,带来一阵舒适的感觉。接着,宫人又为她梳理头发,将那如丝般的秀发梳理得顺滑整齐。
花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她盼望着能尽快见到阿母。
细雨如丝,悠悠地飘洒而下,天地间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
凌不疑面色苍白,趴在那长条板凳上,一旁的侍卫手持厚重板子,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打下。
每一下板子落下,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敲击在人心上。
文子端面容冷峻,端坐在一旁,眼神淡漠地看着凌不疑一声不吭地默默承受着这痛楚。
而程少商则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万分,在一旁不停地踱步,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余光看着这一幕,文子端心中嗤笑她早干嘛去了。
文子端对于那些咋咋呼呼的女娘向来不喜,认为她们太过浮躁,缺乏内涵。
而对于那些有话却不肯说出口的女娘也没有耐心,认为她们太矫揉造作,相处起来很浪费时间。
说到底,除了他的楹娘,其他女娘文子端都看不上眼。
看着程少商小心翼翼地扶着凌不疑缓缓离开,文子端那如冰山般的面容上,微微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待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文子端才缓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恭敬地向皇帝行礼,缓缓开口:
文子端启禀父皇,我新妇今早查出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