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前院,傅红雪一袭黑衣,紧握着他的刀。
他身姿挺拔,却又透着一种孤独与冷峻的气息。
傅红雪的目光只是轻轻扫了女人一眼,那眼神冰冷得如同极地的寒风,随后视线重新落在自己的刀上。
他清楚她的身份,若非如此,他断不会出来见她。
沈三娘看着傅红雪,她的眼睛微微闪烁,带着一丝探究与疑惑,问道:“你和那个魔女是怎么认识的?”
傅红雪的身体陡然一僵,缓缓地向后退了两步。
他那黝黑的眼睛中满是淡漠与冷酷,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冷地开口:
傅红雪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沈三娘感受到了那股浓烈的杀意,她的心不禁一颤。
她暗自思忖,自己的妹妹究竟做了什么,才能够培养出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思索片刻后,她侧身让出了身后的女子,强扯一抹笑,说道:“这是翠浓,她很仰慕你。”
然而,傅红雪仿若未闻,甚至连看都不曾看对方一眼。
他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刀,那黑色的刀鞘朴实无华,没有任何装饰。
沈三娘完全没有料到傅红雪会如此不屑一顾,而翠浓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消失不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落与尴尬。
就在这时,院子的上空忽然洋洋洒洒地落下一场花瓣雨。
沈三娘和翠浓不约而同地仰头望去,只见那扇半开的窗棂后,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她正笑得妩媚动人。
想到此前得到的信息,翠浓下意识地为其把脉,但很快她便停止了动作。
因为她惊愕地发现,花瓣落地后竟然迅速融化了……
而傅红雪则冷冷地站在对面,宛如一块永不溶化的寒冰,一块透明的坚冰。
这诡异的花瓣雨对他没有产生任何影响,他无论站在什么地方,都像是屹立在远山之巅的冰雪之中,寒冷且孤独。
突然间,一声惊雷响彻云霄,暴雨如注般倾盆而落。
客栈的院子瞬间变得阴黯下来,雨丝细密如珠帘,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迷蒙之中。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花瓣雨,沈三娘和翠浓仓惶离开了院子。
不知道下了多久了雨,门被缓缓推开,全身湿漉漉的傅红雪走了进来。
屋内烛光摇曳,淡淡幽香萦绕。
傅红雪的衣服还滴着水,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他看到他的女人正歪歪地躺在软榻上假寐,那曼妙的身段很轻易勾起男人的冲动。
傅红雪从未见过如她这般美好的女子,她完美得不似真人,仿佛是从他梦境中走出来的仙子。
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直到走到软榻前,他单膝跪地,虔诚地吻了上去。
花楹缓缓地睁开眼睛,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得意告诉他:
·花楹我刚才给她们下毒了。
傅红雪依旧吻着她的唇角、唇瓣,撬开她的牙关,强迫她与自己热烈地纠缠在一起。
这是一个长久而缠绵的吻,花楹的呼吸逐渐变得微微急促起来。
傅红雪伸出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
他的手苍白且冰冷,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寒冷的气息。
唯有那颗心在炙热地跳动,唯有那双漆黑的眼睛中燃烧着灼热的情感。
傅红雪没有说话,但花楹却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湿漉漉的衣服被随意地扔在地板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窗外,倾盆大雨依旧下个不停,电闪雷鸣交织在一起。
雷电终于停歇了,然而天色却变得更加阴暗。
马空群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面容显得疲惫而又伤感。
如今,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公孙断、云在天、花满天这三个人的身影。
他们曾是他最亲近的朋友,最得力的部下,可如今却都不在了,就连风光大葬都不敢。
马空群知道云在天和花满天都背叛了他,唯有公孙断……
他不该死,公孙断他不该死。
这也是他明知螳螂挡车,也还是派人刺杀那个疯女人的原因。
只可惜,事与愿违。
不止那个疯女人和傅红雪没死,就连叶开也毫发无损,这是他接受不了的。
又有谁能够真正理解这位身经百战的垂暮老人此刻的心情呢?
他这一生究竟经历过什么?而现在,他又还剩下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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