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分,诸毗山沉浸在一片深沉的寂静之中。
月色如水,洒在山间,使得这座山显得越发神秘而幽静。
花楹静静地坐在房间外的檐下,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房子四周那些发着荧光的萤草。
这些萤草在夜色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如梦如幻,让她不禁有些出神。
此时,朱厌走了过来,他看着花楹,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朱厌.阿楹,你有心事?
花楹微微一惊,她没想到自己的情绪这么容易就被朱厌察觉了,不禁好奇询问:
花楹_你怎么看出来的?
朱厌莞尔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温柔和自信。
朱厌.你别管,和我说说吧。
花楹思索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用词,然后缓缓开口:
花楹_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前是有戾气的,对吗?
朱厌点了点头,思绪回到了许久以前,那是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朱厌.是的,只是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
顿了顿,他想到这些年山神们苦恼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对上花楹困惑的眼神,朱厌才不疾不徐解释:
朱厌.英招爷爷说戾气一定会重新选择另一个妖作为承载容器。但是这都两三万年了,也没见他们找到哪个身上有戾气的妖。
花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小心翼翼瞥了朱厌一眼,试探着说道:
花楹_如果我说我可能就是那个妖,你信吗?
听到花楹的话,朱厌并没有意识到严重性,而是浅笑着摇了摇头,坚定地告诉她:
朱厌.我不信,因为你身上没有戾气。
花楹无奈地看着朱厌,心中不禁感叹自己的隐藏或许过于成功了,以至于朱厌都没有察觉到她身上的异样。
朱厌轻轻地拨弄着花楹的刘海,顺势抚摸着她的脸颊,满目温柔地望着她。
朱厌.不要开这种玩笑,被戾气选为容器是非常倒霉的事情,而且你的确没有戾气,我和戾气共存上千年,对戾气很熟悉,不可能认不出来。
也许是朱厌过于温柔,花楹有了更多信心,她再次提醒道:
花楹_你没发现每个血月之夜我都比较暴躁吗?
而朱厌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些缠绵悱恻的夜晚,他的脸不禁红了起来,有些心猿意马地开口:
朱厌.是有一些激烈,但我挺喜欢的。
花楹感到一阵无力,她没想到自己如此坦白,朱厌却依然不相信。
被逼无奈之下,她只能逼出还没转换成妖力的戾气——
正如朱厌说的,他对戾气非常熟悉。
看到那股戾气,他瞳孔微缩,瞬间慌了神,急切地问道:
朱厌.你是什么时候被戾气缠上的,我们去找英招爷爷,看能不能转到我身上。
说罢,他拉着花楹就想往外走。
花楹拉回朱厌,在他困惑的眼神中,她一把环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埋在他怀抱里,半真半假地说着谎言:
花楹_没认识你以前就有了,只是我不知道那是戾气。
紧张得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花楹选择继续装无辜:
花楹_我修炼的功法能将它们转化成妖力,因此我一直以为它们是和阴气、灵力差不多的东西。
见朱厌没有说话,花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胡说八道:
花楹_直到后来听你说起戾气,才有所怀疑。可是我不敢说出来,怕被神女封印。
朱厌闻言,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困惑,仿佛长久以来构建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他目光复杂,带着几分迷茫与不解,缓缓开口问道:
朱厌.将戾气转换成妖力?还有这种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