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点头,拍了拍宋翰的肩膀,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目送宋翰带人离开后,宋墨径直返回母亲的主院走去。踏入主院,只见母亲半靠在床头泪流满面,沉默不语……
那悲痛的模样让宋墨心中也泛起一阵苦楚,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很快,老英国公宋宜春养外室以及英国公马上风的传闻,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一时间,京城中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传言纷至沓来。英国公府也因此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府中的下人们个个神色惶恐,不知所措。
此时,闻讯赶来的阈茗见蒋蕙荪依旧沉溺在伤心之中无法自拔时,她关切上前安慰几句。
蒋蕙荪轻轻摇头,说:“我想静静,砚堂你和玉儿先出去。”
阈茗和宋墨不禁对望一眼,一起出了屋。
走出主院,阈茗便将宋墨拉到一旁,轻声提醒说:“墨哥哥,你还是要派人将他这些年做的事情查一查比较好。”
顿了顿,她耐心解释起来:“万一他还做了其他见不得人的事情,咱们也能及时补救一下,不至于让整个英国公府受到牵连。”
宋墨听后,不禁感叹道:“我没想到这一点,幸好有你提醒。”
阈茗垂眸浅笑,眼波流转间透着几分妩媚,轻声说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宋墨想到自己很快就能与阈茗成亲,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了不少。
他不禁暗自庆幸宋宜春没死,否则这门亲事说不定又要生出许多波折。
看着宋墨安排亲信去调查英国公,阈茗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上辈子被退婚前,宋墨和英国公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
甚至在最后一次见面时,阈茗能真切地感受到宋墨对宋宜春那深入骨髓的恨意,只是宋墨始终不肯将其中缘由告诉她。
而那时的阈茗过得也是极为艰难,祖父离世,母亲病故,父亲又极为古板……以至于白芷和几个侍女陆续被放出府去。
被退婚后,她更是被直接关在房间里,连门口都出不去,门外还安排了嬷嬷时刻守着。
至于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阈茗一无所知。
两个时辰后,日头已渐渐西斜,宋翰终于回来了。他身后跟着几个仆从,抬着瘫痪的宋宜春进了府。外室也带回来了,不过是一具已然没了生气的尸首。
宋墨和阈茗得到消息后,匆匆一同前往。进入屋内,只见宋宜春如同一摊烂泥般被安置在床上,只有眼珠惊慌失措地转动。
而那外室的尸首则被放置在院子的一角,白布简单地盖着,透出一股悲凉的气息。
宋翰的脸上露出一抹愧疚的神色,他看着宋墨,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悔:“哥,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自缢。”
阈茗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不由得闪过一抹疑虑。她那原本就有些苍白的面容此刻显得柔弱无害。
阈茗缓缓地走上前,盯着那外室的尸首,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探究开口:“墨哥哥,好端端的她怎会突然自缢?”
宋墨闻言一怔,他那英俊的面容此刻也变得凝重起来,眼神紧紧地看向宋翰,似乎在等待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翰的眼神有些慌乱,他直直望向宋墨和阈茗,愧疚不已地解释:“都怪我去得晚了,我带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
就在这时,蒋蕙荪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她的脸色不太好,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抽去了最后一缕生机。
蒋蕙荪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男人,竟然是定国公蒋梅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