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他的手再次穿过了仆妇的身体,那种无力感让他几乎要崩溃。
无能为力的宋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仆妇将阈茗绑住,随后侍女们紧跟其后,为她清洗伤口。
一盆清水瞬间被染成了血水,而上药时那一个个血洞,更是如利刃一般刺痛着他的眼睛。
紧接着,阈斯离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如坠冰窖,直接瘫软在地。他对一旁的管家说:“让那个仆妇永远闭嘴。”
管家恭敬地回应:“大人请放心,保准一点风声不露。”
宋墨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
阈斯离等侍女上完药后,淡淡地说:“你们先下去。”
待房间里只剩下父女俩时,阈斯离走上前,说道:“玉娘,宋墨那小子负了你,你忘了他吧,乖乖的,以后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宋墨实在忍不住,大声反驳道:“我没有负玉儿,不可能!”可惜,哪怕他在阈斯离的耳边大声怒吼,对方也听不到。
床榻上被纱布条捆绑的阈茗拼命地挣扎着,手腕上的血洞再次渗出血来,她倔强地说:“父亲,让我见墨哥哥,我要问清楚为什么!”
阈斯离面色阴沉,冷冷地说:“还能为什么?世间男子多凉薄。”
一旁的宋墨听到他这样刺激阈茗,心中既不解又愤怒,他从未想过玉儿的父亲竟和他的父亲一样恶毒。
阈茗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几分神经质,语气幽幽地说:“若墨哥哥是凉薄之人,那他就更不会和我退婚了,比我漂亮的没我尊贵,比我尊贵的没我漂亮。”
宋墨听了,连连点头,心中暗道:我怎么可能会退婚呢,不可能。
阈斯离望着哪怕披头散发、一袭素衣却依旧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儿,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
阈茗见他不说话,继续控诉道:“你们都骗我,你们都欺负我,我不信你们的话!”
阈斯离眼神幽深,缓缓地说:“明明是他亲口和你说的退婚,阈茗,你该清醒了。”
阈茗一下子呆滞住了,整个人突然凄厉地哭闹起来:“墨哥哥和我退婚了,啊……不是真的,不是!”
阈斯离冷冷地开口:“你知道的,这是真的。”
阈茗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慌和不解,她神经质般地不停念叨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阈斯离没有回答,而是冷冷地说:“阈茗,你有更好的前途,区区宋墨算得了什么。”
阈茗却像没听到一样,突然望向阈斯离,说:“父亲,你让我见墨哥哥,我就想问个原因,不问清楚我不甘心。”
阈斯离面色一僵,丢下一句:“不可理喻!”随后,他拂袖而去。
房间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没一会儿,一个陌生的仆妇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坐在床榻边说:“小姐别怪奴婢,奴婢也是奉命行事。”说罢,便开始强行给阈茗灌药。
阈茗激烈挣扎,尖叫,仆妇手法专业压下她所有反抗,一刻钟后,屋内恢复了安静,阈茗安静下来,睁大眼睛望着床顶幔帐,
一旁,被困在这噩梦里的宋墨却快要被折磨疯一样焦躁,想要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天亮了,宋墨终于从噩梦中醒了,整个人憔悴不堪。
旁人见了,只以为他是因为英国公的丑闻而如此,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这一夜他过得有多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