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佛寺那古朴的石阶前,宋墨紧紧地握着阈茗的手,目光中满是关切,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一步一步地拾阶而下。那神情是生怕她有丝毫的闪失。
蒋蕙荪对此情景早已见怪不怪,神色淡然地走在最前面,身姿优雅,步伐沉静。
白芷则是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缓缓地离开了万佛寺。她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在万佛寺的一处阁楼中,庆王站在窗前,拿着望远镜看着下方的情景,眼神中划过一抹冷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地说:“金吾卫都这么闲的吗?”
身后树下,一个身影弯着腰,沉默不语,仿佛在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另一边,窦昭来到了阴暗潮湿的牢房,看望邬善。
邬善看着窦昭,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缓缓地说:“这是我们第六次见面。”
窦昭的心不禁一暖,眼神中满是关切,轻声询问:“你还好吗?你为何知道是陷阱还来?”
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理解他为何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邬善看着窦昭,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说:“我猜到可能是陷阱,可是万一是真的呢……”
对上窦昭那充满不解的眼神,他继续说道:“我不能接受这万一,我不能用你的性命来赌。”
窦昭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撼,她从未想过,会有人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邬善看着窦昭,眼神中满是坚定,说:“我丝毫不后悔,只是愧对自己的祖父。希望你不要难过。”
窦昭听后,心中更加自责,眼眶泛红,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也许,我们不应该认识。”
邬善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温柔,说:“不是这样的,我觉得能认识你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窦昭的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深情。
窦昭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那充满压抑的大牢的,她只觉得整个人的脑袋乱糟糟的,如同浆糊一般。
夜晚,一轮圆月高悬于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周围却没有一颗星星,显得格外孤寂。
床榻之上,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情事,阈茗慵懒地搂着宋墨,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询问道:“听说你今日刑场救人了?”
宋墨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将邬善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她。
阈茗听后,微微叹了口气,说:“我以前也自负,以为自己能运筹帷幄、掌控一切。可是在权利面前,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特别是在这个父权至上的时代。”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失落。
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宋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说:“我会护着你的,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阈茗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感动,说:“我知道的。”
日子如流水般缓缓淌过,自那日在万佛寺惊魂不定地见到庆王后,阈茗便深居英国公府,再未踏出府门一步。
她虽已嫁给宋墨,心中对庆王的恨意却并未减少,想要杀了他的念头也始终都有。
然而,阈茗也知此事需从长计议,绝不能让自己的行动过于显眼,以免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