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件事并没有对外宣扬。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花楹心中十分清楚。
最近,刘府的人都以为她在苗太医府上学习医术,可实际上,她每天都在北城的一家医馆中坐诊。
这家医馆名叫回春堂开在北城,而北城生活的大多是穷苦人家,因此看病的人并不多。
这也就证明这里的人几乎都不认识花楹,这也让她能够安心地在此行医。
这天,花楹在回春堂中已经待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等到需要看病的病患,她感到有些无聊,便开始整理一些药方子。
可刚开始没多久,一位面色憔悴的妇人走了进来。
妇人看上去十分虚弱,她自述浑身乏力,食欲不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花楹神情专注,仔细地为她切脉,认真地观察她的舌苔,又详细地询问了一些她的生活习惯和过往病史。
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花楹的心中有了答案。她面带微笑,温和地对妇人说:“您这是脾胃虚弱所致,我给您开一副调理脾胃的药方。您按时服用,日常饮食尽量清淡一些,同时要注意避免过度劳累,相信很快您的身体就能有所好转。”
妇人听后,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花楹送走病人,正将这个病例的病症药方登记好,就看到邬善走了进来。
她看到邬善的瞬间,脸上不禁扬起一抹灿烂笑容,说道:“邬善,你怎么在这里?”
说话间,她还特意看了看他的身后确定没有旁人才松一口气。
邬善见状,面上不禁泛起一抹淡笑,语气温和地解释道:“并无他人,我特意前往苗太医府上寻你,不曾想,他告知我你在此处。”
花楹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也知道我爹的脾气,他要是知道我在这里行医,绝对会打断我的腿。”
邬善闻言,露出了一个理解的表情,颇为感叹地说道:“当时我还以为刘尚书支持你学医,是个很开明的父亲,没想到……”
花楹忍俊不禁,轻轻捂住嘴唇,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无奈与戏谑,接过了他的话题:“谁承想,我父亲一番苦心,归根结底不过是想为我寻一门好亲事罢了。”
听花楹这样说,邬善露出一抹略显尴尬的微笑,轻声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吗?”
花楹歪着头仰望他,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痕,轻声反问:“难过,真的有用吗?”
邬善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过了片刻,说道:“走,有家新开茶楼的点心不错,我想带你去吃。”
花楹一听,立刻起身,说道:“那你等等我,我去换身衣裳。”
邬善宠溺地说:“去吧,我肯定等你。”
听见他这样说,花楹未作过多停留,径直走向隔壁厢房。
她手脚麻利地换回自己原先的衣裳,动作娴熟得如同流水行云。继而,又将珠花首饰一枚枚、一件件地仔细佩戴好。最后,才轻轻摘掉慕遮,卸下最后的伪装,这才缓步走了出来。
她的贴身侍女白芷也不例外,白芷非常机灵,迅速换回了婢女的服饰。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主仆二人就从女医师变回了官家小姐和婢女的模样。
邬善看到她们如此迅速地完成了换装,笑着说:“挺快的,我还以为要等一盏茶的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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