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阳光炽热,花楹再次生下两个儿子,邬善淡定许多,他更多的是担忧妻子身体,至于儿子,有一个就够。
而邬阁老和毕氏不一样,邬家几代单传,如今能子嗣瓜瓞绵绵,自然都是喜不自禁。
当晚,邬阁老就写了致仕奏折。
皇帝收到奏折后,并没有立刻同意。他召见了邬阁老,得知他的大曾孙即将三岁,而他自觉年纪大了,打算退下来教导曾孙。
一旁的汪公公顺势说起邬阁老昨日又得两个曾孙之事,皇帝听后,都忍不住羡慕起来。
随后,皇帝想到接下来的奉平计划,顺势准了他的致仕奏折。
邬阁老就这样退出了朝党之争,也成功躲过了半年之后的庆王造反风波。
而在庆王势力庞大,皇宫几乎全都被皇后把持的情况下,邬善坚定地站在了太子一方。
太子登基后,皇后庆王一党皆被伏诛。而善于钻营的刘德柱趁机成为了吏部尚书,甚至有望进入内阁。
在新帝询问谁适合做工部尚书时,刘德柱将邬善设计的几种守城机关图递到了刚登基的新帝面前。
此时的新帝正需要人才,又想到邬阁老一生矜矜业业,是个忠臣好官……
于是,邬善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最年轻的工部尚书。
在邬善刚升职不久,花楹再次有孕。
这频繁的怀孕让张氏都坐不住了,毕氏也十分担心。她们一番交谈后,请来太医为花楹把脉。
直到太医拍着胸脯说花楹身体很好,她们这才放下心来。
邬善当值之时,听那前来报信的随从言及花楹再度有孕,心中不禁泛起忧虑。
直至回府后,听闻太医已然为花楹把过脉,确认无恙,那颗悬着的心方才缓缓落下。
此次花楹有孕,不等毕氏发话,她便主动将两个儿子送至毕氏的院子。
如此一来,毕氏的院中一下子便有了三个孙儿一个孙女。自此,毕氏过上了痛并快乐着的含饴弄孙的日子。
她想到明年又将增添一个孙子或孙女,初时的那股喜气不知怎的竟渐渐淡了些,又想到儿媳可能会生两个,似乎也不那么欣喜了。
所幸,邬阁老依旧精神矍铄,身体健壮。不过几天,他便做主将元哥岁姐接到自己身边照料,打算从曾孙牙牙学语之时起,便开始用心教导。
起初,邬阁老和毕氏还担忧花楹会因心疼孩子那么早就读书识字。未曾想,花楹竟是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全然没有那种会忍不住溺爱孩子的情形。
邬善下朝回府后,听闻此事,即刻赶回院子寻找花楹。
当他步入院子时,只见花楹正悠然地坐在那紫藤花架之下,坐姿慵懒得躺在躺椅上看着书。
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洒下,透过那茂密的紫藤花,斑驳地落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在她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小巧的桌子。桌上放置着一杯温热的牛奶,一小碟新鲜的水果,以及一小碟精致的糕点。稍远的地方摆着一盆冰,冒着丝丝凉气。
此情此景,让邬善整个人放松下来,他缓缓走上前,目光中满是柔情,犹如丝丝细线交织。
熟悉的感觉让花楹很快察觉到邬善的存在,瞬间抬眸望向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她眼神中流露出温柔与喜悦,示意他坐到身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