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巍峨的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毫无悬念地,庆王的造反以失败告终。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冰冷地斥责着庆王:“朱佑霆,你这逆子,可知你根本拿不起这个玉玺!”
庆王脸上毫无悔意,反而执拗地说道:“我承认自己能力不足,但我若登基,定会让母亲垂帘听政。母亲这些年为朝廷、为父皇尽心尽力,付出诸多,可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应该是你向母后跪下……”
皇帝闻言,怒不可遏地怒斥道:“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竟敢说出如此狂言!”
庆王却毫不畏惧,只是追问道:“如今,我只想知道你从何时开始布局的?”
大殿之上,被汪公公搀扶着的皇帝神色坦然地回答:“自从蒋梅荪去世之后。”此时,他的脑海浮现年少时,和蒋梅荪的约定,那时年少有冲劲。
稍作停顿后,他继续说道:“朕也清楚自己的身体之所以变成这样,皆是皇后和你所为。”
庆王听闻先是愕然,随即讥诮地一笑。
皇帝不禁怀念起往昔,感慨道:“这亦是我以前和蒋梅荪立下的青年之志,可惜至今都未能实现。朝中的那些蠹虫早就该清除了,唯有让他你们一个个都跳出来,方能将其连根拔起。”
庆王惊讶地说道:“你竟然为一个外臣,演这么多的苦肉计。”
此时,宋墨跪下恳求道:“陛下,恳请您将庆王禁于西苑,然后命人每日将皇帝和太子的功绩一一告知庆王。”
随后,宋墨交出鸳鸯刀,恳切地说道:“恳求陛下为定国公一脉沉冤昭雪。”
此刻的宋墨已时日无多,只想交还双刀,从此远离朝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释然。
而皇帝在宋墨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蒋梅荪的影子,眼眶泛红,含着泪呼唤着宋墨的名字,满心不舍开口:“将雪灵芝呈上来,赐给英国公宋墨。”
宋墨愕然,看着雪灵芝不可置信。
一旁的花楹只是静静地跪着,她的眼圈泛红,却倔强地不肯落泪,仿佛在强忍着内心的悲痛。
皇帝望向花楹,语重心长地说道:“福安,舅舅不在后,你收敛一些,要听你太子表哥的话。”
花楹听闻,哭得愈发凄凉,就连一旁的宋墨都为之震惊。
而皇帝却是被触动一般动了真情,再次叮嘱道:“以后多听你太子表哥的。”
花楹只是不停地哭泣,她心里明白皇帝此举是为了让太子施恩,她只能装作不知,脸上满是彷徨与无措。
皇帝缓缓走出大殿,外面雪花漫天飞舞。汪公公心疼地跪下,问道:“陛下,为何要将唯一的雪灵芝给了宋墨?”
皇帝缓缓地向前走着,细雪纷纷扬扬地落下,他轻声说道:“我希望能庇护宋墨活下去,如此一来,宋墨便能庇护太子。”
汪公公心疼不已,忍不住痛哭出声。
“宋墨不够,还有福安。”
雪花纷纷飘落,寒风簌簌作响,皇帝又说道:“朕都安排好了,一个内安一个外攘,太子便可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