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胥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云淡风轻地缓缓开口:“说来话长,我父亲妻妾成群,子女众多。这次是我的继母、弟弟与邪修勾结,佯装成魔族,将我强行掳走。”
他的语气平淡如水,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完这番话,南胥月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轻浅的笑意,仿佛他只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那斯文清雅的笑容就像面具,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情感。
花楹听闻若有所思,眼神中一抹忧虑一闪而过,她低声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南胥月缓缓抬眸,期翼望向花楹,眼神中带着一丝试探,问道:“你在担心我吗?”
此时,小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窗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雨声,为这寂静的氛围增添几分生动。
花楹倚窗而站,漫不经心地将手搭在窗台上,感受着风携带着雨雾的清凉。
她微微点头,坦然承认道:“我当然担心你。”
坐在床上的南胥月,听到她的回答,心中顿时一暖。
他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那眸光温柔如水,轻声问道:“那我们是朋友吗?”
花楹不假思索地点头回答:“只要你觉得是,那就是。”说罢,她明媚一笑,
南胥月看着她笑的那一瞬间,只觉得仿若全世界的烟花都在此刻盛开,绚烂无比。
他努力收敛心神,思索片刻才问道:“那你呢?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这个问题不好太坦诚!
花楹心一紧,仔细斟酌着用词,才佯装慢条斯理回应道:“他们偷了我的东西,我顺着线索一路追查,最终找到那个地方,然后看到那个黑衣人和你。”
南胥月听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没想到事情的缘由竟是如此。
但他很快扬起一抹浅笑,关切地询问:“那你找回你的东西了吗?”
花楹看着南胥月,笑得眉眼弯弯,意味深长说道:“找到了。”
南胥月望着她那双眸子,如秋水般滟滟生光,眼波流转间,妩媚动人,勾人心弦。
他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道:“真好。”
氛围渐渐变得有些微妙,花楹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
她的目光投向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的确很好。”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仿佛只是随口附和。
见她闪躲,他低声一字一字认真解释道:“我说的是能遇到你,真好。”
花楹转过头,眉眼弯弯地看着南胥月,笑得狡黠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闻言,南胥月的心跳如急促的鼓点,那股不真切的感受愈发强烈,一点一点地将他平日里的冷静自持逐渐摧毁。
次日,雨过天晴,阳光洒在大地上,四处皆是虫鸣鸟叫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空气依旧潮湿,屋檐上的雨霖铃还坠着几颗欲落未落的雨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出发前,花楹将一瓶药递给南胥月,看着他困惑的眼神,解释道:“喝下它,无论谁给你把脉,都会显示神窍被毁的脉象。”
南胥月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感激与不可言说的欢喜。
他双眼定定地看着花楹,真诚地说道:“谢谢阿楹。”
花楹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将南胥月送至蕴秀山庄的门口。她望着他,说:“阿月,就送到这里了!”
说罢,她也不给南胥月回应的机会,便决然地转过身去。
只见花楹轻抬玉手,碧昭琴凭空浮现于掌心,足尖轻点,身形几个起落间已御风而行,瞬息之间便飞得很远,只留下那轻微的衣袂飘动之声。
而南胥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愿收回目光,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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