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甲进士,依循旧例,径直前往史馆任职。不多时,杜仰熙于史馆担当要职,留驻京都。
顾家为此大摆宴席,以作庆贺。那场面,着实热闹非凡,宾客如云,欢声笑语回荡在府中每一个角落。
这一日,虞秀萼趁着顾静姝陪同杜娘子前往寺院还愿的时机,在一家书肆前拦下杜仰熙,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爱意。
顾静姝回府之后,旋即从跟随杜仰熙出门的随从那里听闻此事,当即冷笑一声:“虞秀萼?好啊,竟敢打我男人的主意。”
夜幕降临,圆月高挂夜空,清辉洒下。
顾静姝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只见杜仰熙正伏在案前专心致志地描摹着什么。
烛火摇曳,将他的青衫映照得宛如暖琥珀般温润,松烟墨的香气萦绕其间,与她身上的幽香相互交织,营造出一种旖旎的氛围。
“娘子,稍等片刻,我马上就陪你。”杜仰熙头也未抬,手中的笔锋在案上的黄麻纸上流畅地游走,“还剩三行……”
顾静姝那柔软温热的身躯缓缓贴上他的后背,她伸手抽走杜仰熙手中的狼毫笔,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官人好大的官威啊,新婚尚不足一月,就让我等到三更时分?”
杜仰熙迅速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轻声细语地解释道:“娘子,乖~别生气!”
他微微侧过脸,鼻尖轻轻擦过她那白嫩的小脸,声音温柔如水:“若气坏了身子,我定会心疼不已的。”
顾静姝的耳根瞬间变得滚烫,她赤着的双足踏上他的云纹履面,指尖灵活地勾开他腰间的玉带:“那探花郎倒是说说,你是如何个心疼法?”她头上的金翅蝶步摇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窗外,忽地传来一阵春雷的轰鸣声。
雷电交加中,顾静姝被杜仰熙压向案牍。他的唇齿间还呢喃半句《洛神赋》,却被她毫不留情地咬在喉结处:“哼,说人话。”
“姐姐,我在摹绘你的骨相。”杜仰熙的指尖缓缓探进她松垮的中衣,顺着她的脊梁仔细勾画,
“此处该增添一道堤防……”他的掌心贴住她的腰窝,“此处要开凿一条暗渠……”
最后,他的手停在她怦然作响的心口处,“此处,该修筑一座栖梧苑。”
骤雨猛烈地拍打着窗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顾静姝忽地一个翻身,将杜仰熙困在案间。散落的文书硌着他的背脊,他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娘子这招擒拿手,比那日洞房时……”
余下的话语被两人交缠的呼吸所吞没,她发间的幽香与他的墨香相互融合,弥漫在整个书房。
顾静姝咬着他的喉结,轻声呢喃:“明日我定要挠花虞秀萼那张脸。”
杜仰熙微微一怔,随后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声笑道:“难怪娘子今日如此热情。”
他那深沉的眸底,隐藏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情愫,其中透着欢喜,透着真诚,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爱恋之意。
顾静姝帮他整理一下散乱的衣襟,见他的唇瓣沾染胭脂的颜色,便伸手轻轻摩挲着。
“还望姐姐疼我!”杜仰熙说完,轻轻咬住她的指尖,眼神中满是缱绻之意。
那向来清冷自持的探花郎的脸上,此刻竟多几分魅惑人心的风情。
窗外的雨依旧猛烈,屋内的气氛却愈发炽热。杜仰熙握住顾静姝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拉向自己,低哑声音道:“姐姐,继续。”
顾静姝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欢喜,娇嗔道:“如何继续?是这样?”说话间,她的手指在杜仰熙的胸膛上画着圈。
杜仰熙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却仍强忍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我心中唯有姐姐一人。”
顾静姝伸手剥开他的衣袍,身子更加贴近他,温香软玉。
杜仰熙再也按捺不住,将顾静姝紧紧拥入怀中,吻如雨点般落下。
屋内的温度不断攀升,两人沉浸在这浓情蜜意之中,忘却一切。
次日,阳光洒在潘楼的屋檐上,杜仰熙、桑延让和柴安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潘楼中,细细品味着手中的香茗。
潘楼内热闹非凡,茶香四溢,然而这份宁静却被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
虞秀萼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杜仰熙的眉头微微一蹙,那好看的眉眼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眼神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