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去一刻钟,上官浅买下一对虎头鞋,又挑两条手链,言笑盈盈问道:“楹楹,你看这手链怎么样?”
花楹望过去认真打量起来,片刻后微微点头,笑着说道“还不错,挺好看的。”
上官浅的唇角悄然扬起,一抹温婉的笑意在脸上弥漫开来,她轻声说道:“那我便买下来了。”
她利落地付了钱,小心翼翼地将虎头鞋与手链收入怀中,随后转头对花楹问道:“楹楹,你不买点什么吗?”
花楹摇了摇头,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轻声表示:“我们走吧,我对这些小玩意没什么兴趣。”
话音刚落,花楹便迈开步伐径直离去,上官浅见状赶忙快步跟上。
两人默默行走了许久,直至身影走进喧闹人流中,上官浅才若无其事地在花楹耳边轻语:“已经传出去了,至于他们信与不信,我就不确定了。”
当花楹回想起之前寒鸦肆与云为衫的联络手段,再看眼前上官浅和寒鸦柒这谨慎至极的接头方式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说道:“你们当真心思缜密。”
上官浅眉眼含笑意,语调轻佻地打趣道:“敢在宫二先生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我自叹弗如。”
宫门的暗卫隐藏在人群中,花楹和上官浅的一举一动都被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距离太远听不清她们说话内容。
无锋和宫门仿佛在这集市中演绎着一场无声的较量,每个人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每个人又都在妄图欺骗他人。
夜色渐深,集市的热闹依旧,但在这表象之下,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议事厅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宫尚角冷峻的面容。他端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
暗卫跪伏在地,恭敬而谨慎地汇报着近日的监视情况:“回禀执刃大人,旧尘山谷集市上,云为衫与羽公子在布庄停留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羽公子一直在外室品茶,神情自若,而云为衫则进入内室试衣。不过,布庄最近换了新店家。”
宫尚角微微眯起双眼,语气虽平静如水,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继续。”
暗卫低头继续道:“云为衫试完衣服后,与羽公子一同离开布庄,继续在集市上闲逛。红玉侍卫始终暗中跟随,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两人举止如常,并未与其他可疑人物接触。”
宫尚角沉吟片刻,目光转向暗卫,声音低沉:“那另外两人呢?”
暗卫略作思索,恭敬答道:“花楹姑娘与上官姑娘一同在集市上闲逛,未曾进入任何店铺。花楹姑娘在小摊贩处购买了一些糖果和吃食,神情愉悦;上官姑娘则在小摊贩处挑选了一串虎头鞋手链,似乎颇为喜爱。两人全程未有异常举动,也未与陌生人交谈。”
这时,宫远徵不禁变了脸色,语气有些不满,急切开口道:“哥,你莫非还在怀疑楹楹?她绝不可能是无锋的人!”
宫尚角并未立刻回应,而是挥手示意暗卫退下。待暗卫退出议事厅后,他才将目光转向宫远徵,耐着性子解释道:“远徵弟弟,人心难测。纵然是我们信任之人,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宫远徵眉头紧锁,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试探与不安:“哥,楹楹她……她绝不会对我们不利。我能感觉到她的真诚。”
宫尚角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远徵弟弟,你为了她,已经反驳我多次了。”
宫远徵一时语塞,白皙的脸上不禁泛起红晕。他沉默片刻,坚持自己的想法:“那是因为哥哥总是对她心存疑虑。我能感受到她的真心,她绝不会伤害我们。”
宫尚角轻轻敲了敲桌案,眼神幽深晦涩,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远徵弟弟,我理解你对她的信任。但作为宫门执刃,我必须对每一个宫门中人的安危负责。谨慎行事,并非不信任,而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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