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撇嘴,赤足踩上软榻,银铃轻响:“我才懒得管他怎么想!前日他还闯我闺房,掐着我脖子质问——”
说到这里,她压低嗓音,模仿苏昌河懒散的声调,“我自以为是?难道不是你图谋不轨?”
洛水挑眉,好奇追问:“你怎么答的?”
想到那一夜的情景,花楹不禁捂嘴轻笑。
“我说……”她学着当时骄矜傲慢的语气说道:“你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暗河刺客,身上能有什么是我所图谋的?”
洛水摇头轻笑,却见花楹忽然沉默下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嫣红唇瓣。
“洛姐姐。”她轻声问,“当年神农谷那夜,他为何要偏那三寸……”
“不知道,可他就是偏了。”洛水打断她,指尖点在她心口,“就像你明明能种穿心蛊,却选了情蛊。”
花楹怔了怔,忽然大笑,杯中酒液晃出,沾湿衣襟:“我才没对他心软!不过是……”她声音渐低,“想看他自食其果的模样。”
窗外忽有风过,吹熄了烛火。
月光倾泻而入,映得花楹眼角微亮。洛水了然,却不再多言,只将棋盘上的“将”棋推倒——
“将军。”她意有所指,“可别自己先丢了心。”
花楹醉醺醺地趴倒在案几上,金步摇叮咚作响:“……谁稀罕他那颗黑心。”
远处,山风吹拂,雪月城钟声悠扬。
雪月城外,暮色沉沉。
十八根刀丝在风中无声震颤,细如发丝,却泛着森冷寒光。苏暮雨撑伞立于城门前,伞面垂落的阴影遮住他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脚下,一具尸体静静躺着,咽喉处一道细如红线的伤口,血还未流尽。
——任务完成。
苏暮雨指尖轻勾,刀丝如活物般收回伞骨。他转身欲走,却忽然顿住。
雪月城的城门缓缓开启,一道明艳如火的身影踏着暮光而来。
洛水红裙逶迤,金线绣成的凤凰纹在行走间流光溢彩。她似笑非笑地看向苏暮雨:“暗河的刺客,胆子不小。”
苏暮雨沉默,油纸伞微微倾斜,遮住染血的右手。
就在此时,一阵银铃轻响。
“哎呀,这不是苏右使吗?”
花楹倚在城墙上,薄纱红裙被风吹得翻飞,白皙长腿若隐若现。她指尖绕着发尾,眼尾朱砂痣艳得惊心:“追杀到雪月城门口……你们暗河现在这么嚣张?”
苏暮雨抬眸,目光在两位红衣女子之间扫过——一个明艳如烈阳,一个妖冶似曼陀罗。他指尖微动,伞骨中细雨剑已悄然滑入掌心。
“路过。”他冷淡道。
花楹噗嗤一笑,赤足从城墙跃下,银铃脆响。
洛水眼含警告,不疾不徐质问:“在我的地盘动武,不太好吧?”
苏暮雨收伞,暮雨剑隐入袖中。他看了眼花楹——果真危险。
苏暮雨面无表情转身,却在走出三步后,听到洛水带笑的声音:“楹楹,这是……爱屋及乌吗?”
他脚步未停,身影渐融于暮色。
花楹的眼波流转,似有万千风情藏于其中。“洛姐姐,别瞎说……我可什么都没做。”
洛水朝她缓步走近,裙摆随风轻扬,金线绣成的凤凰在暮光中熠熠生辉。她戏谑调侃道:“你越发调皮了。”
花楹轻轻偏过头,眉眼弯成温柔的月牙,带着几分俏皮望向洛水,“洛姐姐,我只是看看热闹,什么都没做。”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轻柔地掠过脸颊,而眼尾那颗朱砂痣,在渐起的暮色里显得愈发妖冶动人。
听到她的狡辩,洛水微微挑眉,唇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促狭开口道:“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对那位苏右使……似乎也很关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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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琳琅修改了一下女主出身神农谷……药王谷要牵扯太多了,不想写阴谋。取名废,连名字都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