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苏昌河松开手，转身走向训练场中央，“但我必须让你明白这个道理。现在，把你的毒蛊都拿出来，让我看看你藏了多少本事。”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废弃训练场不断传出金属碰撞声和急促的喘息声。
苏昌河毫不留情地攻击着苏楹楹，从各个角度，用各种方式，模拟可能遇到的危险情况。
苏楹楹其实是可以完全应对的，但为隐藏实力，她的动作开始迟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太慢了！”苏昌河一个侧踢将苏楹楹踹倒在地，美人刺脱手飞出，“在真正的战斗中，这一脚就能要你的命。”
苏楹楹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来。苏昌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起来。”他命令道，“敌人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
苏楹楹咬着嘴唇爬起来，捡起美人刺，摆出防御姿势。月光下，苏昌河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正在渗血，那是刚才格挡时被他的匕首划伤的。
“你受伤了。”他陈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小伤而已。”苏楹楹扬起甜笑，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自然清楚苏昌河的严厉都是对这个妹妹的爱。
想到这里，她认真说道：“哥哥教过的，疼痛是最好的老师。”
苏昌河沉默片刻，突然从斗篷内取出一个小瓷瓶丢给她，“涂上。我的匕首上淬了延缓伤口愈合的毒，不及时处理，明天你的手腕就废了。”
苏楹楹惊讶地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这是……暗河秘制的解毒膏？哥哥怎么会有这个？”
“别问废话。”苏昌河转过身，声音依旧严肃，“休息一刻钟，然后继续。今晚你必须掌握匕首操剑术的基本防御十二式，否则别想活着走出试炼场。”
苏楹楹小心地涂抹着药膏，偷偷观察着苏昌河的背影。忽然开始怀念他上一世轻佻散漫的笑容……
哎，瞎想什么呢！这一世的身份可是暗河无名者，明天亲妹妹就要参加试炼，苏昌河这个亲哥自然笑不出来。
可是……其实……看到他别扭的关心，她还是挺开心的。
想到这里，苏楹楹眼睛滴溜溜转一圈，开口唤道：“哥哥，”
见苏昌河望过来，她好整以暇开口问道：“如果……如果我在试炼中遇到熟悉的好朋友，我该怎么做？”
苏昌河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杀了她。”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或者被她杀。这就是暗河的法则。”
“可是……”苏楹楹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苏昌河猛地转身，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记住，在试炼场里，只有活人和死人，没有朋友和敌人之分。感情是杀手最大的弱点，它会让你犹豫，而犹豫就意味着死亡。”
“可是，若是哥哥，我宁愿死也不会动手的。”说罢，苏楹楹低下头，嘴角却微微扬起。
“蠢！”苏昌河抿了抿唇，说不出更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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