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的红,向来是血的颜色。
可今夜不同———不论是大小院落,还是亭台楼阁,皆是张灯结彩,檐下红绸在夜风中轻荡,连常年阴冷的石阶都铺喜毯。
苏楹楹被苏暮雨打横抱着,耳边尽是族人的起哄声。她醉眼朦胧地搂着他脖颈,发间金步摇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在月色下划出细碎流光。
“放我下来.……..”她羞赧地小声嘟囊,指尖却悄悄擦紧他的衣襟。
苏暮雨垂眸看她,向来清冷的灰眸被喜烛染上一层暖色:“怕你摔着。”
嗓音低哑,带着三分酒意,七分隐忍的欲。
“苏暮雨……”她软软地勾住他的脖子,吐息间带着桂花酿的甜香,“我重不重?”
苏暮雨低头看她,向来清冷的灰眸此刻暗潮翻涌:“轻得很。”
他大步穿过回廊,踢开婚房的门。屋内红烛高燃,锦被绣褥皆是薪新的鸳鸯戏水纹样,连空气都浮动着暖融融的熏香。
苏楹楹脚尖刚沾地,指尖轻轻勾住苏暮雨的腰带,声音软糯如蜜:“一身酒气……一起洗,好不好?”
苏暮雨眸色一沉,喉结微微滚动,眼底的暗涌仿佛要将她吞噬。他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婚房后面的浴池。
沿途红绸高挂,灯笼摇曳,暖色的光影映在她的眉眼间,衬得苏楹楹愈发娇艳如画。
她的发丝轻拂过他的脖颈,带着淡淡的香气,令他心神一荡。
婚房后的浴池早已备好热水,水面浮着层层花瓣,蒸腾的雾气将青铜镜蒙上一层纱
‘哗啦’一声,水雾氤氲的浴池中,苏楹楹的红裙如花瓣般在水中绽开,湿透的衣料紧贴肌肤,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苏暮雨的呼吸一滞,俯身将她抵在池边,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声音低沉而沙哑:“楹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醉眼迷蒙,苏楹楹低头咬住他的手指,唇角勾起调皮的笑意:“知道呀……难道你害羞了?”
她嘴上不知死活地挑衅,神态透着一股天真,分外撩人,令苏暮雨的理智几乎崩塌。
热雾蒸腾中,苏暮雨扯开早已湿透的喜袍,精壮的胸膛上水珠滚落,肌肉线条在烛光下显得愈发分明。
他扣住她的后颈,吻得又凶又急,仿佛要将许久的克制与隐忍尽数倾泻。
苏楹楹攀着他的肩膀,指尖煽风点火,唇舌厮磨,水波荡漾……雾气缭绕间,她环上他的腰,青丝如瀑散开,与他的发纠缠。
“楹楹……”他喘息着吻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温柔,“叫我的名字。”
“苏暮雨……”她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软软地唤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称呼如同一把火,彻底击碎他最后的理智。
红帐春深,从浴池到婚榻,水痕蜿蜒一路。
床榻上铺着百子千孙被,苏楹楹深陷其中,醉意混着情潮,大红的鸳鸯戏水衾被衬得她肌肤如雪,腕间的银铃叮咚作响。
“铃铛……”她突然按住他解衣带的手,眸中泛起水雾,“不许摘。”
苏暮雨低笑一声,声音沙哑而宠溺:“好,依你。”
烛火摇曳,帐外的龙凤喜烛爆了个灯花,帐内忽明忽暗。苏楹楹趁机翻身压住他,指尖划过他心口那道旧疤:“原来你……也会失控?”
苏暮雨眸色骤暗,一把攥住她作乱的手按在枕边:“拜你所赐。”
床幔缓缓放下,遮住满室春光。红浪翻涌,铃铛声响一整夜。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新房,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缠绵的气息。苏楹楹懒懒地翻了个身,手腕上的银铃轻轻一响,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悦耳。
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身旁的苏暮雨早已不在,只留下锦被上淡淡的体温。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指尖轻轻拨弄着腕间的铃铛,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昨晚的片段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她脸颊微微泛红,却又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苏暮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他依旧是一身玄色长袍,面容清冷如霜,唯有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眼底才隐隐透出一丝温柔。
“醒了?”他走到床边,将粥碗放在一旁的几案上,语气淡淡的。
苏楹楹懒懒地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锁骨上几处暧昧的痕迹。她毫不在意地拨了拨散乱的发丝,抬眼看他,杏眸狡黠:“夫君,昨晚睡得可好?”
苏暮雨眸色一深,喉结微微滚动,却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
“起来用早膳。”他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苏楹楹却不肯乖乖听话,反而伸手勾住他的腰带,轻轻一拉,将他带到床边。
她仰头看他,眸中水光潋滟,唇边笑意盈盈:“我还不饿,先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苏暮雨呼吸一滞,眼底的暗涌再次翻涌,却被他强行压下。他俯身,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而危险:“楹楹,你这是在玩火。”
她却不以为意,反而仰头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呢喃:“那……就当我喜欢玩火吧。”
话音未落,苏暮雨已低头封住她的唇,吻得又急又狠,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苏楹楹缓缓闭上眼睛,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指尖在他颈后轻轻摩挲,铃铛声叮咚作响。
红帐再次落下,晨光中,鸳鸯戏水的衾被被掀到一旁,银铃的清脆声响久久未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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