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喜烛高烧的新房里,苏楹楹一把扯下繁重的凤冠往妆台上一扔,金丝珍珠流苏簌簌铺满案。外头喧闹声隐约传来,她竖起耳朵听了听,确定顾剑门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立刻赤着脚跳下床榻。
“备水,要烫些的。”她绕过雕花屏风,指尖一勾就解开了霞帔系带,“再撒些花瓣,不要玫瑰——那味道熏得头疼。”
两个侍女抿着嘴笑,手脚麻利地抬进浴桶。热水氤氲间,苏楹楹把自己整个埋进花瓣里,眉目精致,嫣红唇瓣,白皙的脸颊,越发显得鲜妍。
窗外传来隐约的笑闹声,似乎是雷梦杀又在嚷嚷什么。
苏楹楹懒洋洋地趴在桶沿,由着侍女用银勺往她肩上浇热水。她舒服地叹口气,心想这可比泡药浴畅快多了。
“少夫人,奴婢给您按按肩?”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手劲儿意外地好,捏得她昏昏欲睡。
苏楹楹闭着眼,忽然想起那日顾剑门把她按进浴桶的画面,耳根一热,整个人往水里又沉了沉。
等换上寝衣,苏楹楹打了个哈欠,躺到整理过的床榻上,舒舒服服地卷了锦被就睡。
顾剑门推开新房雕花门时,满室红烛已燃过半。
苏楹楹侧卧在锦绣堆里,绯红寝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半截雪白的颈子。她呼吸匀长,睫毛在烛光下投出细碎的影。
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刚躺下把人往怀里带,就听见一声模糊的咕哝。
"……回来了?"苏楹楹半梦半醒地往他怀里钻,发间桂花油香混着被褥里的暖意,熏得人头晕。
顾剑门低低"嗯"了一声,在她眉心落了个吻:"睡吧。"
他本没想折腾她——今日大婚,她定是累极了。
可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温软的手臂环上他的腰。
顾剑门呼吸一滞,垂眸正对上她惺忪的睡眼,水光潋滟的,像醉仙楼初见那晚的月色。
温香软玉撞了满怀。
顾剑门呼吸一滞。
苏楹楹不知何时醒了,杏眼里漾着水光,哪有半分睡意。她指尖勾住他腰间绸带,红唇擦过他喉结:“春宵苦短……”
尾音被吞进唇齿间。
顾剑门扣住她后颈深吻,尝到她唇上桂花蜜的甜味。苏楹楹喘息着去扯他衣带,却被他反手按住腕子钉在枕上。
金钩晃荡,帐上流苏簌簌地响。
苏楹楹突然仰头咬住他下巴。这一下又凶又急,像只被惹毛的猫儿。他吃痛闷笑,顺势含住她唇瓣……
“夫人别急。”他抵着她额头低喘,另一只手去解她衣带,“慢慢来!”
“谁急了?”苏楹楹羞赧地屈膝顶他,却被他趁机扣住脚踝。大红绸缎的寝衣彻底散开,她下意识去遮,反被顾剑门就势压进锦被里。
“别……”她刹那间慌了神,“烛火……”
顾剑门咬着她耳垂闷笑:“洞房花烛夜,灭什么灯?”
红烛"啪"地爆了个灯花。
苏楹楹的抗议声被揉碎在炙热的吻里,顾剑门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掌心抚过她的腰……
顾剑门……借着烛光细细看她酡红的脸——杏眼泛起水光,雾蒙蒙地倒显出几分稚气的倔强。
她羞恼地去捂他的眼睛:“不许看……”
Mo琳琅锁了就删,改都懒得改。若有句子不通顺,大概是不可描述被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