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抬眸,眼中带着狡黠:“不是你来了嘛!”
萧若瑾执白落子,两人你来我往,不知不觉已过了半个时辰。一局终了,花楹以半子险胜,萧若瑾佯装叹息:“又输了。”
花楹轻笑,伸手拂乱棋局:“阿瑾让我的。”
萧若瑾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其实没有,你很厉害。”
夜深人静时,花楹靠在软枕上翻看话本。
萧若瑾沐浴回来,发梢还滴着水。花楹放下书卷,自然地接过布巾为他拭发。
“今日礼部递了折子,说要筹备秋猎。”萧若瑾闭目享受她的伺候,“楹楹可想去?”
花楹指尖穿梭在他发间,动作轻柔:“殿下想去,我便陪着。”
萧若瑾转身将她搂进怀里,嗅着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有楹楹在,去哪都好。”
花楹轻笑,指尖点在他胸口:“油嘴滑舌。”
萧若瑾低头吻住她的唇,将未尽的话语都吞入腹中。红烛摇曳,映出帐内交缠的身影。
王府下人们常说,王妃待下宽和,处事从容,将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只有萧若瑾知道,他的王妃何止是游刃有余——
她像一缕春风,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他生活的每个角落。书房里永远有温度刚好的茶,寝殿的熏香总是他最爱的香,就连他批阅奏折时用的朱砂,都是她亲手调制的。
“殿下在想什么?”某日午后,花楹见他望着自己出神,不由问道。
萧若瑾执起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在想……能娶到楹楹,是我三生有幸。”
花楹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反手与他十指相扣,佯装口口是心非:“哼,花言巧语。”
微风拂过,扬起她鬓边碎发。萧若瑾想,他这辈子怕是都逃不出这张温柔网了。
景玉王府,秋阳正好。
萧若瑾刚下朝回府,身后跟着一身明黄锦袍的萧若风。少年眉眼如画,意气风发,唇角常含笑意。
“王兄,你走慢些。”萧若风笑着抱怨,“我腿短,跟不上。”
萧若瑾回头瞥他一眼,眼中却带着宠溺:“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萧若风笑嘻嘻地凑近:“在王兄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孩子。”
兄弟二人刚踏入正院,便见白芷匆匆迎上来,脸上掩不住的喜色:“殿下!王妃有喜了!”
萧若瑾脚步猛地一顿,向来沉稳的面容罕见地浮现一丝怔然:“……什么?”
白芷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方才太医来诊脉,说王妃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胎象安稳!”
萧若瑾眸色骤亮,顾不得多言,大步朝内室走去。萧若风也惊喜地睁大眼睛,小跑着跟上:“我要当小叔叔了?”
花楹正倚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碗安胎药,小口啜饮。听到脚步声,她抬眸,正对上萧若瑾灼热的目光。
“阿瑾……”"她刚唤出声,就被大步走来的萧若瑾轻轻拥住。
“楹楹。”他声音微哑,掌心小心翼翼地覆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真的有了?”
花楹抿唇一笑,将太医写的脉案递给他:“殿下自己看。”
萧若瑾接过,指尖竟有些发抖。萧若风凑过来,好奇地探头:“王兄,让我也看看!”
花楹被少年急切的模样逗笑,而萧若瑾终于从惊喜中回神,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稳重一些。”
萧若瑾扶着花楹在院中散步,萧若风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时不时问些天真的问题。
“嫂子,小侄儿什么时候出来呀?”
“还要七个月呢。”花楹笑着答。
“那他会像我吗?”
萧若瑾挑眉:“为什么要像你?”
萧若风理直气壮:“因为我俊啊!”
花楹忍俊不禁,萧若瑾也摇头失笑。秋阳穿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三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又渐渐融合在一起。
萧若瑾忽然握住花楹的手,十指相扣:“楹楹,谢谢你。”
花楹抬眸,望进他盛满柔情的眼底,轻轻回握:“一家人,何必言谢。”
萧若风别过脸:“哎呀,哥,你和嫂子也太腻歪了。”
笑声惊起枝头雀鸟,飞向湛蓝的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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