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纱幔透进一缕淡金色的光。
臣夜早早醒来,手臂仍环着花楹的腰。她睡得正熟,鸦青长发散在枕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唇瓣还带着昨夜的红润。他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又顺着鼻梁往下,在唇角流连片刻。
花楹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臣夜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下颌抵在她发顶,餍足地喟叹一声。
——他的。
终于,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日上三竿,花楹睡到自然醒,伸手一摸,身侧已空。
她懒洋洋地起身,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推开雕花木窗。晨风拂面,带着初春的清爽。
后院校场上,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练刀——臣夜手持双刀,招式凌厉,刀气纵横间卷起满地落花。他未着外袍,只穿一件单薄的黑衣,汗湿的布料贴在背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似是察觉到视线,臣夜突然回头,正对上花楹倚窗而望的目光。
少年眸光一暗,收刀跃上屋檐,三两下便掠到她窗前:“醒了?”
花楹伸手拂去他额角的汗珠:“这么勤奋?”
臣夜抓住她的手腕,在掌心落下一吻:“毕竟……”他抬眸,眼底带着未散的执念,“想亲手报仇,总不能懈怠。”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软榻上。
花楹懒洋洋地倚着,指尖逗弄着缠绕在腕间的噬心蛇,另一只手捏着白玉酒盏,慢悠悠地啜饮。窗外,一株桃花开得正盛,风一吹,花瓣簌簌落下,飘进窗台,落在她的衣摆上。
她轻轻吹开,神色慵懒。
——活得太久,经历的世界太多,能让她感兴趣的事,已经很少了。
与此同时的药房内,臣夜正伏案研读古籍。
桌上摊开一本《万毒谱》,旁边摆着几只琉璃瓶,瓶中毒虫蠕动,泛着诡异的光。他指尖蘸了一点刚配好的毒液,滴在试毒石上,石头瞬间腐蚀出一个黑洞。
——还不够。
他皱眉,又翻过一页,继续调配。
自从知道梵樾与藏山的关系后,他便不再指望与兄长联手报仇。
他只能靠自己。
而花楹虽强,臣夜却不愿意让她替他解决仇怨——这是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臣夜咬破指尖,将血滴入蛊盅。盅中毒虫立刻沸腾起来,互相撕咬吞噬,最终只剩下一只通体赤红的蛊王。
他眸色深沉,将蛊王收入瓷瓶。
还不够强。
但总有一天,他会亲手让石族与瑱宇血债血偿。
傍晚,花楹推开药房的门,倚在门框上:“用膳了。”
臣夜抬头,眼底的血丝还未褪去,却在看到她时柔和了几分:“嗯。”
花楹扫了一眼桌上凌乱的毒方,轻笑:“这么拼命?”
臣夜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想要成为配得上你的人。”
花楹挑眉,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花言巧语。”
臣夜握住她的手腕,眸光暗沉:“字字真心,”
花楹笑而不语,任由他牵着自己往膳厅走。
Mo琳琅应该一万字以内能完结,然后就写淮水竹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