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又过去一年半。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云秀山庄的八角琉璃亭内。
“芷、芷——”穿着紫色小襦裙的花颜摇摇晃晃地扑向白芷,肉乎乎的小手拽着她的裙角,仰着圆润的小脸,眼睛亮晶晶的,“糖、糖糖!”
白芷忍俊不禁,从袖中摸出一块蜜饯,还没递过去,花颜已经踮起脚尖,啊呜一口含住她的指尖,口水糊了她一手。
“小馋猫。”白芷无奈地擦了擦手,转头看向另一边——
而花容正被四大护法围着,粉嫩的小裙子衬得她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她歪着头,小手抓着月无咎的银甲,奶声奶气地喊:“叔、叔——”
月无咎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殷九霄笑得前仰后合,故意凑近:“小容儿,怎么不叫九霄叔叔?”
花容眨眨眼,突然伸手抓住他垂落的红发,咯咯笑起来:“美、美!”
苏九弦摇着紫竹笔逗她:“那叔叔呢?叔叔美不美?”
花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苦恼地皱起小眉头,最后一把抱住白藏的腿:“最、最美!”
白藏:“……”
四大护法:“……”
花楹倚在软榻上,看着这一幕,唇角微勾。
午后,花楹懒懒地靠在栖云阁的软榻上,两个奶团子一左一右趴在她怀里。
花颜啃着一块糕点,碎屑掉得满身都是,花容则抓着一面小铜镜,对着自己照个不停,时不时还摸摸头上的小绒花。
“娘、娘亲……”花颜突然抬头,沾满糕点渣的小脸凑过来,在花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香香!”
花容见状,立刻不甘示弱,也凑过来亲了另一边,软软地喊:“娘亲……美美!”
花楹心头一软,伸手将两个小家伙搂紧,低头蹭了蹭她们的额头:“小马屁精。”
花颜咯咯笑着往她怀里钻,花容则学着她的样子,用小手摸了摸她的脸,一脸认真:“娘亲......笑、好看!”
花楹忍不住笑出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呀,小小年纪就这么会哄人,长大了还得了?”
夜色渐深,两个孩子已经睡熟。
花楹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朦胧的月色,指尖轻轻摩挲着腕间的银链铃铛。
——花颜和花容已经一岁多了,是时候……再要两个孩子了。
她唇角微勾,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王权弘业……该去找他了。
面具团聚会,夜色沉沉,烛火摇曳。
王权弘业沉默片刻,终于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缓缓展开。
画中女子绛红衣裙,折扇半掩,眼尾一抹胭脂色胎记如血般灼目——正是那夜桃林竹楼中,与他有过荒唐一夜的女子。
“三弟、四弟……若你们见过她,”他声音低沉,指尖无意识摩挲画纸边缘,“务必告知我。”
空气骤然安静。
李自在原本正擦拭着混沌紫金葫芦,闻言指尖一颤,飞刀险些脱手。他抬眸看向画像,瞳孔骤缩——
是花楹。
尽管多年未见,但那位表姐的美貌极具辨识度,尤其是眼尾那抹胭脂色,世间少有。
“三哥,你认识?”王权醉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
王权弘业闻言,目光倏地转向李自在,眸色深沉如夜。
李去浊盯着画像,皱眉思索:“奇怪,总觉得在哪见过……”
李自在神色如常,将紫金葫芦搁在案上,淡淡道:“只是好奇罢了。”他抬眸,直视王权弘业,“大哥找这位姑娘做什么?”
王权弘业沉默片刻,指节微微收紧:“私事。”
李自在不再多言,垂眸继续擦拭飞刀,仿佛方才的异样从未存在。
——但他知道,事情麻烦了。
花楹表姐,你这次......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