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衣,可还满意?”谢危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指尖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袖中的脉搏。
沈楹衣斜睨他一眼:“谢少师,我很满意。”
她的确需要一场盛大的仪式宣告昭阳长公主的回归!
府邸深处,谢危借着引路的名义,将沈楹衣带到一处僻静院落。
“这是按照殿下喜好修的梅园。”他推开雕花门,满园白梅映入眼帘,“冬日赏雪,最好不过。”
沈楹衣刚要迈步,却被他突然抵在门框上。
“谢危,”她声音轻柔,连名带姓唤他,眼中的警告之意呼之欲出。
“我在。”他低笑,呼吸灼热地拂过她耳垂,“殿下可知,为了今日,我连寝殿的床榻都亲自试过……”
手指顺着她的腰线下滑,在即将触到敏感处时猛地收紧:“够不够软,够不够宽,能不能让殿下夜夜好眠。”
沈楹衣眸色一沉,袖中匕首已抵在他喉间:“你正常一些与我说话。”
谢危不退反进,任由锋刃划破皮肤渗出血丝:“你舍得杀我?”他伸手拭去血丝,瞥一眼,噙着笑舔去那抹血,笑得疯戾,“莫非楹衣想要杀夫证道?”
沈楹衣忽然笑了。
她猛地抬膝顶向谢危腹部,趁他吃痛松手时反客为主,一把将他按在墙上。
“谢危。”她指尖抚过他喉结,“你以为……”
红唇贴近他耳畔:“谁是猎物?”
还未等谢危反应过来,沈楹衣已抽身退开半步,指尖轻捻着他喉间渗出的血珠,笑得妩媚又危险。
她将染血的指尖在他唇上缓缓抹过,留下一道妖冶的红痕。
“谢少师这般费心布置,本宫若不领情,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她转身走向梅林深处,裙摆扫过青石板,发出细碎的声响,“只是这床榻软不软,得本宫亲自试过才算数。”
谢危眸色骤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怀中。梅枝颤动,簌簌落下一阵雪雾。
他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沙哑:“那殿下现在就去试试?”
沈楹衣轻笑着挣开他的桎梏,反手扯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低头:“急什么?”她指尖划过他胸膛,“待我君临天下……许你正宫之位也不是不行。”
远处传来宫人的脚步声,谢危却纹丝不动,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沈楹衣心中有些不满,袖中暗器已抵在他心口:“你该适可而止,不要破坏我的计划。”
谢危低笑出声,突然握住她持暗器的手往自己心口按:“楹衣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
沈楹衣冷哼一声收起暗器,却在转身时被他打横抱起。谢危抱着她大步走向寝殿,在她耳边呢喃:“楹衣定然累了,我送你回寝殿。”
谢危一脚踹开寝殿门,香炉里的香正袅袅升起。他将人抛在铺满锦被的床榻上,玄色衣袍与正红宫装纠缠出旖旎的暗纹。
她翻身将人压进锦堆,指尖顺着他精致眉眼游走,“谢居安,收敛一些,”光影交织,映出她眼底淬毒的温柔,“不要坏了我的大事。”
谢危突然大笑,染血的唇贴上她颈侧动脉:“好,我听你的。”掌心按住她后腰往身前按,“你还没说要怎么样才答应……”
沈楹衣打断他的话,扯过纱幔缠住谢危手腕:“别闹了,正事要紧。”
谢危挣断纱幔,怔怔看着她低笑。
沈楹衣看着他不管不顾吻上来,窗外大雪忽至,盖住寝殿里破碎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