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手扯过一旁的纱衣披上,湿透的薄纱紧贴着肌肤,若隐若现。
“谢少师,”她头也不回,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擅闯本宫的浴池,该当何罪?”
谢危站在她身后,眸色幽深。
他已将喜服换下,穿了一袭素白长衫,衣襟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黑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着,几缕碎发 落,衬得那张俊美的脸愈发勾人。
“臣有罪。”他低笑,嗓音沙哑,“但 臣……愿受罚。”
话音未落,他已一步上前,手臂环住她的腰,将人转身面对自己的同时抵在池边玉璧上。
沈楹衣抬眸,四目相对,谢危呼吸一滞。
她身披纱衣,水珠在烛光下如碎钻般闪烁,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你不是刚回府吗?”沈楹衣挑眉,故意拖长音调,“怎么,落东西了?”
谢危嗓音沙哑: “落了魂。”
话音未落,吻已重重压下。
沈楹衣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封住了唇,温热的气息交织,带着几分清冽的松木香。
她的指尖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肩,湿透的纱衣在两人紧贴的身躯间愈发透明,勾勒出曼妙的轮廓。
谢危的手掌扣住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细腻的肌肤,唇舌却攻城略地,仿佛要将这些时日的思念尽数倾注。
水雾氤氲间,池边的红烛噼啪爆出一朵灯花,映得她眼尾泛起薄红。
“够了……”她偏头躲开他的追逐,喘息着咬住他喉结,“你收敛一些。”
“不够。”谢危低笑一声,忽然揽着她的腰往池中倒去。水花四溅中,他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手拨开黏在她颊边的湿发:“怎么都不够。”
薄唇顺着她颈线游走,在锁骨处重重一吮,“是公主先勾了臣的魂。”
白玉池壁沁凉,沈楹衣却觉浑身发烫,他的吻如星火燎原。纱衣漂浮在水面如同绽开的莲。
她仰头望着穹顶垂落的鲛绡纱帐,在晃动的烛影里化作一片绯色的雾。
大婚次日,新晋驸马——太子少师谢大人便搬回自己的少师府,与昭阳长公主“分府而居”。
消息一出,满京哗然。
茶楼酒肆里,闲人们交头接耳——
“听说谢少师连公主府的被褥都没捂热,天没亮就走了!”
“长公主何等尊贵,竟被这般冷落……”
“嘘——据说是因为谢少师不愿攀附皇室,故意避嫌!”
“可是我听说是长公主坚持要为薛世子守节……”
流言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说,大婚当夜两人就不曾同房,谢大人枯坐一夜,长公主在佛堂抄经书。
皇宫
御书房内,沈琅听完密探的禀报,掩唇轻咳几声,苍白的面容浮现一丝微妙的神情。
“一对怨偶么……”
他指尖摩挲着茶盏,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冷意取代。
——分得好。
谢危若与昭阳真的夫妻琴瑟和鸣,反倒让他不安。如今这般疏离,正合他意——既能分化镇国公府和勇毅侯府,又能防止镇国公府借昭阳联姻更加难以对付。
“咳咳……来人,赏谢少师一套前朝孤本,以示安抚。”
夜色深沉,公主府寝殿内红烛高燃。
沈楹衣被抵在锦被间,雪白的肌肤泛着薄红,发丝凌乱地黏在颈侧。谢危吻着她的耳垂,低笑:“殿下,外头都说我们是一对怨偶……”
“闭嘴……”她喘息着去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分府而居?”他指尖划过她腰间,语气戏谑,“好想法。”
这三日,谢危白日里装模作样地在少师府或办公或琴棋书画自娱自乐,夜里却通过密道潜入公主府,将他的新娘困在床榻间,翻来覆去地“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