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后,王林深陷阴谋泥沼,更遭受虎咆叛变的沉重一击。与此同时,花楹的十多年岁月却显得格外顺遂。
孤绝峰顶,花楹负手而立。
紫衣猎猎,长发如瀑,她浅紫色的瞳孔倒映着西南方向那片终年赤红的枫林——血妖郡。
十多年来,她将妖气炼化为元力,修为已至问鼎中期。孤绝峰势力扩张千里,剑卫过百,麾下部落臣服者不计其数。
而现在,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峰主,血枫郡的情报已整理完毕。”
身后,剑讯堂弟子单膝跪地,呈上一枚玉简。
花楹指尖轻点,玉简中信息如潮水涌入脑海——
赤妖宗掌控矿脉,宗主乃问鼎巅峰体修,肉身强悍;残魔门占据古战场,门主精通邪术;御兽谷驯养凶兽,谷主可与妖兽共鸣……
三方势力彼此倾轧,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传令。”花楹眸光微冷,“三日后,剑指赤妖宗。”
赤妖宗,矿脉深处。
"报——!孤绝峰突袭西山矿洞!"
赤妖宗主猛地站起,肌肉虬结的身躯如铁塔般矗立:“多少人?”
“只……只一人!”
“一人?”赤妖宗主狞笑,“找死!”
他亲自率众赶往西山,却见矿洞外横七竖八躺满了赤妖宗弟子,而一道紫色身影独立血泊之中,剑锋滴血。
“你就是赤妖宗主?”花楹抬眸,“接我三剑不死,我立刻退走。”
“狂妄!”赤妖宗主暴喝,一拳轰出,拳风如雷!
花楹轻笑,葬劫剑出——
第一剑,拳罡崩碎!
第二剑,铁臂断折!
第三剑,剑锋抵喉!
赤妖宗主跪地,面如死灰:"……赤妖宗,愿降。"
另一边,残魔门,古战场遗迹。
“赤妖宗竟然败了?”残魔门主阴鸷的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传令,加强戒备!”
然而当夜,古战场深处传来凄厉惨叫。
残魔门主赶到时,只见门下弟子尽数倒地,眉心一点红痕,而一道紫影立于遗迹中央,正凝视着一道古老剑痕。
“你——”
花楹回眸,葬劫剑轻颤:“到你了。”
残魔门主咬牙,祭出本命邪器,却见花楹剑锋一转——
"寂灭·星河坠!"
一剑光寒,邪器粉碎!
残魔门主吐血跪地:“……残魔门,愿奉孤绝峰为主!”
御兽谷,万兽咆哮。
谷主站在一头问鼎期血翼虎背上,冷冷看着孤绝峰大军压境:“花楹,你以为征服赤妖宗和残魔门,就能让我御兽谷低头?”
花楹踏空而行,紫衣如焰:“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为我所用。”
“二,死。”
谷主脸色铁青,最终率领骑着妖兽的千万妖兵攻向花楹。
半日后。
妖兽残骸遍地,鲜血浸染荒凉土地。血翼虎哀鸣倒地,谷主衣衫破碎,艰难爬起:“御兽谷……愿降。”
---
血妖郡中央,赤枫如海。
花楹立于古城之巅,本命剑插在身前,剑意冲霄!
下方,赤妖宗、残魔门、御兽谷残余势力,以及孤绝峰剑卫,黑压压跪了一片。
“修养几日,下一个目标——血妖郡。”
她的声音不大,却如剑锋般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顺我剑意者生,逆我锋芒者亡!”
狂风骤起,赤枫漫天,仿佛整片天地都在为新的主宰欢呼。
而千里之外,古妖郡中,王林似有所感,蓦然抬首。
“阿楹……”
他轻喃,眸中闪过一丝温柔。
越是靠近血妖郡,天地便越是寒冷。
起初只是薄霜覆地,渐渐地,风雪肆虐,千里冰封。花楹踏雪而行,紫衣在苍茫白色中如一抹惊鸿,长发垂落,发梢凝着细碎的冰晶。
她抬眸,望着前方那座被冰雪覆盖的巍峨城池,唇角微扬。
——这哪里是血妖郡?分明是雪妖郡。
城门前,几名妖兵正在烤火取暖,忽见风雪中一道身影缓步而来。
“站住!血妖郡禁地,擅闯者——”
话音未落,花楹已抬手,一道剑气横扫而过!
"噗!"
鲜血溅在雪地上,红得刺目。
城楼上的妖卫见状,立刻吹响号角,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
“敌袭——!”
花楹神色未变,继续向前走去。
城内,无数妖兵蜂拥而出,刀光剑影,嘶吼震天。
花楹脚步不停,葬劫剑出鞘,剑锋所过之处,鲜血如花绽放。
“拦住她!”一名妖将怒吼,手持巨斧劈来。
花楹侧身,剑锋轻挑,妖将脖颈间便多了一道血线,轰然倒地。
雪越下越大,她的紫衣却未染半分血迹,剑气如屏障,将一切污秽隔绝在外。
远处高楼上,几名修士远远观望,神色惊骇。
“那是谁?竟敢单枪匹马杀入血妖郡?”
“紫发紫眸……莫非是传闻中的‘大罗剑宗’花楹?”
“她疯了吗?血妖郡可是有妖帝坐镇,八大妖帅个个都是问鼎期!”
议论声中,花楹已杀至城中心。
"轰!"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砸碎数座冰雕建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