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当初看不上霍家那些勾心斗角,当家之位的确是她囊中物。
“其二,”二月红放下眉笔,“锦惜与佛爷素有嫌隙,你去正可缓和两家关系。”
他正要再说,花楹忽然合扇:“我去。”
二月红一怔,随即失笑——这丫头分明早已知情,方才装傻不过是想看他如何开口。
花楹垂眸,指尖摩挲扇骨。
她去,只因矿山异样或与日本人有关。
至于霍家颜面、张启山情面?她并不在意。
若那厮再敢出卖张起灵,她不介意再捅他几刀。
三日内,红府的库房几乎被搬空。
二月红亲自盯着伙计们将一箱箱珍宝运往城西宅院,连最不起眼的铜器都用软布包裹妥当。管事看得心惊肉跳,却不敢多问一句——二爷那双常年执扇的手,此刻正按在腰间软剑上。
第三日深夜,花楹独自踏入那处宅院。月光透过窗棂,照亮满室琳琅——堆成一墙的金条,还有青铜鼎、玉雕、金器……在黑暗中泛着幽光。
她不禁感叹二月红的夫人可真值钱!不过,如今这些钱都是她的——约摸等于她很值钱。
花楹的指尖轻触最近的箱子,心念一动,整箱器物便消失在原地。将空间装满后,她悄然离开。一盏茶时间后,她再次回来将东西收进空间离开……如此反复五次,直到最后一尊唐三彩马也被收入空间,她才微微喘息着停下。
至于她空间里原来那些不属于此界的天材地宝,早已转移到更隐秘的地方。
——只待山河无恙,再一一取回。
顺利收取完红府的诊金后,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花楹跟随张启山一行人下墓,一路上危机四伏。
幸得队伍里的花楹和张启山精通此类门道,带领众人躲过了不少机关。
进入矿洞深处,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火把的光亮在幽暗的甬道中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狰狞扭曲。
花楹走在队伍最前面,月白色的劲装在昏黄的火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她步伐轻盈,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寸石壁,仿佛能洞穿这千年古墓的所有秘密。
“停。”
她突然抬手,众人立刻止步。
前方甬道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丝网,在火光映照下泛着诡异的银光,像一张巨大的蛛网,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几名手下不自觉地后退,呼吸变得急促。花楹察觉到他们的恐惧,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不要动。”
她蹲下身,指尖轻触地面,捻起一丝灰尘在鼻尖嗅了嗅:“这些丝网碰到盐便会化水。”
张启山眉头微皱,半信半疑地看向她。花楹迎上他的目光,眼神笃定。
“撒盐。”张启山终于下令。
手下们手忙脚乱地取出盐袋,白色的颗粒洒落在丝网上。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那些丝网如同活物般扭曲起来,发出细微的"嘶嘶"声,随即化作一滩腥臭的液体,渗入地下。
恐惧的情绪稍稍缓解,队伍继续前行。然而,走了约莫一刻钟,前路却被一堵石壁彻底封死。
“折返。”张启山沉声道。
众人不得不回到方才的丝网区域。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黑暗中突然窜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花楹却径直走到一面看似普通的石壁前,指尖轻轻抚过粗糙的表面。
“此墙应是空的。”她漫不经心开口道。
张启山走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在石壁上仔细摸索,忽然在某处微微一顿。他用力一推,石壁竟缓缓移动,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安全。”张启山确认后,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依次进入。
花楹最后一个踏入,回头望了一眼幽深的甬道,眸中闪过一丝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