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的天空被硝烟遮蔽,炮火将昔日的繁华撕成碎片。街道空荡,残垣断壁间只有风声呜咽,像是为这座沦陷的城池哀歌。
花楹站在城楼上,远眺烽火连天的前线。她没有离开——这座城有她经营多年的情报网,有她亲手救下的同志,更有无数来不及撤离的百姓。
陈皮立在她身侧,深蓝长袍被硝烟染黑,九爪钩上沾着未干的血迹。他不需要问她的决定,她的选择就是他的方向。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花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炮声淹没。
陈皮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洞庭湖边,你花钱让我杀人。”
那些鲜活的记忆在战火中浮现——隐玉轩的茶香,红府的戏台,矿山下的生死相托……而如今,一切都化作了眼前的满目疮痍。
一枚炮弹在不远处炸开,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花楹的发丝被气浪掀起,陈皮下意识侧身将她护在怀里。
“你确定不走?”花楹抬眸看他,眼中映着熊熊烈火。
陈皮嗤笑一声,一字一句说得认真:“老子这辈子就跟定你了。”
他语气凶狠,眼神却温柔得不像话:“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花楹静默片刻,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白玉簪——正是当年陈皮送她的那支。
“帮我戴上。”她轻声道。
陈皮手抖得几乎拿不稳簪子,笨拙地将它插入她发间。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肌肤,像是碰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1939年的秋天,日军如潮水般涌进城门,张启山率领残部死守最后一道防线。子弹打光了就用刀,刀卷刃了就肉搏,鲜血浸透了军装,他却仍挺直脊背,像一柄永不折断的利剑。
炮火将城墙撕开狰狞的裂口,硝烟滚滚中,日军的刺刀寒光如潮水般涌来。张启山军装染血,手中长刀已卷刃,身边亲兵所剩无几。
“佛爷!”齐铁嘴满脸烟灰,哑着嗓子喊道,“东门炸了!”
张启山抹了把脸上的血,望向城外——黑压压的日军仍在不断涌入。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残破的军旗插进废墟:
“我希望有一日,你们的后代子孙在你们的坟前磕头上香时,会记得一九三九年的秋天。”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你们跟着一个叫张启山的人,在抗日前线拼尽最后一口气,流干最后一滴血,守住了咱们的家园。”
他举起卷刃的长刀,刀尖直指苍穹:“我张启山不是一个伟人,我只知道——中国人是不会倒的!”
就在张启山准备与敌军展开白刃战时——
一道月白身影如惊鸿般掠过战场。花楹手持长刀,刀锋寒光凛冽,所过之处血花飞溅。她身形灵动如鬼魅,每一刀都精准割断敌人的咽喉。
陈皮紧随其后,九爪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将偷袭她的日军尽数绞杀。他眼中只有她的背影,仿佛这场血战只是守护她的舞台。
"砰!"
红袍翻飞,二月红手持长棍横扫千军,棍风所至,敌寇哀嚎倒地。他向来温雅的面容此刻满是肃杀,戏台上的水袖功夫化作致命的杀招。
霍三娘双刀如蝶舞纷飞,一刀一个小鬼子,所过之处血线纵横。她与花楹背靠背而立,姐妹俩的刀光织成死亡的罗网。
解九爷弃了平日文雅的做派,长枪点射,专挑日军军官下手。他躲在掩体后,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冷静如冰。
几条大狼狗也跳了进来,而它们也是目标明确,开始疯狂的撕咬小日子,紧随其后的便是提刀杀进人群的吴老狗。
最令人意外的是半截李,竟也坐着轮椅现身战场。他苍白的手指扣动扳机,每一颗子弹都精准穿透敌人的眉心。
齐铁嘴掐指一算,忽然大笑:“今日卦象,大凶转吉!”说罢抄起地上的步枪,一枪崩了冲来的日军兵。
“杀——!”
九门众人齐声怒吼,如一把尖刀刺入敌军腹地。

Mo琳琅还有一章就结局,凌晨后是新故事!
Mo琳琅要看石昊的等等,等我写完两三个故事,歇够再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