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骏马轻嘶声,蹄声踏破观影厅的寂静,屏幕再次缓缓亮起——
【花楹骑着马消失在官道尽头。】
方多病不解:“她为什么要走?”
乔婉娩和石水也面露困惑。
笛飞声更关心现实问题:“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李相夷是否还活着。”
他话音未落,方多病、石水和乔婉娩不约而同望向花楹——
面对几人带着疑问的注视,花楹一脸无辜:“看着我做什么?她虽是我,但严格来说,也不是我。”
就在此时,屏幕切换,李相夷出现——
【房间内,李相夷醒来,身侧空无一人,瞬间红了眼眶,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看得观影的几人心里一紧,还未等他们说话,画面再度切换——
【深山之中,古木参天,一座树屋静静悬于巨树中间。花楹足尖轻点,身形如燕,跃上平台的瞬间,惊起几只蓝翅鸟儿,它们扑棱着翅膀,划破林间的寂静。
树屋里光线昏暗,花楹缓缓从怀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悬赏令。纸页边缘磨损,那“一千两黄金”,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盯着画像看了片刻,忍不住低声喃喃:“还真舍得花钱……”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复杂的意味,在寂静的空间里悄然散开。
此时,花楹青丝染紫,泛着幽光;额间紫晶坠轻晃,眉眼妖冶。
她拿起虫笛试音,蓝紫色蛊虫飞出,绕指盘旋。】
看到这里,笛飞声忍不住直接问花楹:“花宗主,那个李相思为何要走?”
花楹莞尔,反问:“你想知道?”
不止笛飞声,其他几人都点头。
花楹语气平淡,带着点戏谑:“性别一换,答案一目了然。”
“性别一换?”方多病琢磨着,“男人和女人……那个之后,男人跑了……”
“不负责任!”乔婉娩和石水异口同声。
反应过来的笛飞声和李莲花震惊地看向花楹——
花楹坦然点头:“这是我想到的最有可能的答案。”
方多病追问:“所以相思姑娘不喜欢李相夷?”
“未必。” 花楹回答含糊,见他们还想问什么,她避开他们的视线,做出不想理会的姿态才让他们打消深究下去的念头。
此时屏幕上,花楹换上苗服,学习操控毒虫蛊术,活脱脱一个神秘蛊女。
而李相夷则凄惨得多,没日没夜地寻找,希望一次次燃起又熄灭。一年多过去。
比李相夷更惨的是萧弄月和谢空青——
【萧弄月捂着渗血的肩膀,鎏金酒葫芦滚落在地。对面,李相夷的白衣染着点点猩红,分不清是谁的血。
“我说了不知道!”萧弄月咬牙,“你就算杀了我——”
少师剑尖抵上他咽喉。李相夷眼底猩红一片:“她若是知道你们的处境,一定会来找你的。”
剑锋又进半寸。萧弄月突然笑了,啐出口血沫:“李相夷,你现在这副样子……像条疯狗。”
李相夷也笑,笑意冰冷刺骨:“那又如何?我只要她出现。”】
方多病一直示李相夷为偶像,此刻看着屏幕上的李相夷,不禁叹气:“李相夷真惨……”
石水皱眉,不认同地表示:“萧弄月更惨,莫名其妙就被打。”
而不解风情的笛飞声总结:“红颜祸水。”
当屏幕显示李相夷终于得到花楹可能在十万大山深处一个苗寨的消息时,观影厅几人松了口气。
方多病双手合十:“让他们在一起吧!李相夷太惨了。”
石水轻笑:“祈祷有用?”
方多病语塞:“……不知道。”
屏幕上,画面中的李相夷无比狼狈——
【李相夷的白衣早已污浊不堪,被泥浆和雨水浸透,紧贴在身上。他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泥泞山路上,靴子深陷腐叶泥泞,每一步都沉重粘滞。
山雾浓得化不开,瘴气在林间浮动,带着腐朽气息。毒虫在暗处窸窣,偶有蛇影垂落又隐没。
每到一处,李相夷都拿出亲手绘制的、栩栩如生的李相思的画像,向当地苗民问同样的问题:“有没有见过这个姑娘?”
可惜……他得到的答案永远是否定。】
观影厅内,花楹专注地看着屏幕上那个在泥泞中跋涉、眼神执拗又疲惫的身影。
李莲花一直用余光留意着她,见她看得如此认真,忍不住轻声问,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好看吗?”
花楹目光未移,坦然回答:“挺好看的。”
方多病等人默默交换眼神,只觉得被这简单直白的对话塞了一嘴狗粮,相顾无言,气氛微妙。

Mo琳琅想尽快凌晨写完这个故事,然后写笛飞声、润玉还是王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