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朔月，我会来。”顾琉璃留下一句话，走出洞府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
王蝉躺在修炼台上，望着洞顶的夜明珠傻笑。他摸了摸心口的月牙印记，那里还残留着顾琉璃指尖的凉意。
“有戏！”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墨袍彻底滑落也毫不在意，半晌才摸着心口的月牙印记傻笑出声。
王蝉躺回软榻，嗅着顾琉璃留下的淡淡莲香，心情大好地哼起了小调。
洞府外，顾琉璃并未立刻离去。她站在灰雾中，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王蝉发丝的触感。
“炉鼎而已……”她轻声自语，却从袖中取出那支琉璃月魄钗看了看，又小心地插回发间。
灰雾渐渐吞没了她的身影，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莲香久久不散。
太南山脚下，升仙大会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韩立站在人群外围，黝黑的面庞在斗篷阴影下若隐若现。他早已不需要参加这种选拔，但想起那个热情洋溢的少年，还是来了。
“韩、韩大哥？”一个不确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韩立转身，看见一个身着褐色短打的青年正瞪大眼睛看着他。
“小山，是我。”韩立再见故人，不由得露出笑容。
“真是你！”万小山激动地抓住韩立的手臂，打量他身上掩月宗的服饰，“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听说你被掩月宗的元婴大能收为弟子，我都不敢相信！”
韩立嘴角微微上扬：“侥幸而已。”他打量着万小山，还是初见时那般阳光开朗。
“这位就是传闻中一步登天的韩道友？”旁边几个散修围了过来，眼神复杂地在韩立身上打量，“伪灵根能入元婴大能法眼，真是……机缘逆天啊。”
韩立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这些人的眼神他太熟悉了——嫉妒、算计、甚至隐藏极深的恶意。他手指微动，悄悄摸向腰间的储物袋。
“韩大哥别理他们。”万小山挡在韩立前面，压低声音，“自从你被顾前辈收徒的消息传开，不少人都眼红得很。”
一个鹅黄色衣裙的少女突然从人群中挤过来，正是菡云芝。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韩立：“韩道友，还记得我吗？不久前集市上那个卖符箓的。”
韩立点头。他当然记得她，想到当初心猿意马，如今在掩月宗和各种类型的女子处上一段时日，已经清心寡欲不少。
菡云芝从怀中掏出一本《青溪笔录》：“这本书我看完了，送给你解闷。”她顿了顿，脸颊微红，“就当感谢当初解围之恩。”
韩立接过书册，神识一扫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收入怀中：“多谢菡道友。”他心知肚明，这姑娘是想借机攀关系，但也没必要拒绝让对方尴尬。
“肃静！”
一道清冷女声突然响彻全场。众人抬头，只见半空中悬浮着一座白玉莲台，南宫婉一袭紫衣立于其上，筑基期的威压让在场所有炼气修士呼吸一滞。
“升仙大会即刻开始。”南宫婉目光扫过人群，在看到韩立时微微停顿，“第一项，灵根测试。”
她袖中飞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光球，却没有交给身旁的掩月宗弟子，而是直接抛向韩立：“韩师侄，你来示范。”
韩立心头一跳，下意识接住光球。这举动太过突兀，周围瞬间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他深吸一口气，将灵力注入光球——
光球内顿时泛起四色光芒，彼此交织却泾渭分明。
“水木火土，四灵根。”南宫婉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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