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走到书案旁,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灯火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冲淡几分平日里的凌厉。 他“嗯”了一声,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萧楹衣却恰好批完最后一本文书,放下笔,抬起头,目光清明而冷静地看着他,直接开口道:“柳月,我们应该要个孩子了。”
柳月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噎住了,好半响才勾起一抹无奈笑容。
他知道自己娶的不是寻常女子,知道她野心勃勃,步步为营。可他万万没想到,连生孩子这件事,她都能如此……规划得清晰明确。
好一会儿,柳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好笑:“我们……身体都很好。”他身体健康,内力深厚,她亦是武功高强,正值巅峰,何需……喝药膳?
萧楹衣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神情无比认真:“是很好。但还可以更好。”她抬手,轻轻抚平他衣襟上一丝不存在的褶皱,动作温柔,语气却理智得近乎冷酷:
“我想要那个位置,就必须有子嗣,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可是,柳月,我和我的那些皇兄们相比,最大的弱势就在于——我必须亲自怀孕,亲自生产。”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极少显露的、属于女子的无奈与坚韧:“我不能像他们那样,广纳妾室,由妾室生许许多多的孩子。”
她抬起凤眸,直视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野心与母性交织的光芒:“我只能尽力保证我生下的每一个孩子,都足够健康,足够出色。”
柳月静静地听着,心中那点微妙的别扭感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和理解。他看着她,看着这个永远清醒、永远理智、甚至将生育都纳入权谋计算的女子,心中软成一片。
他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冷香。
“好。”他没有多说任何废话,只有一个字。
不需要追问,不需要质疑。他懂她的野心,也懂她的顾虑,更多的是心疼她,常常因为无法给她助力而觉得亏欠她。
萧楹衣依偎在他怀里,闭上眼,感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与安心。她知道,他懂。
暖阳透过窗棂爬进书房内,将相拥的身影投在墙上,温馨而坚定。
除夕夜,天启皇城张灯结彩,盛大的宫廷宴会在融融暖意和丝竹管弦声中举行。文武百官、皇室宗亲齐聚一堂,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永宁王萧楹衣与王夫柳月自然是宴会的焦点。萧楹衣一身亲王礼服,雍容华贵,威仪天成;柳月一袭狐裘华服,风华绝代,虽坐在喧嚣之中,却自有一片清逸气度,仿佛隔绝凡尘。
酒过三巡,珍馐美味流水般呈上。当一盘精心烹制的御膳鱼脍被端到萧楹衣面前时,那鲜美的鱼腥味却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以袖掩口,强压下那股不适,但微微蹙起的眉头和瞬间苍白的脸色还是落入了不少有心人眼中。
高踞龙椅之上的皇帝目光微凝,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看了一眼下方那个如今已是他最出色、也是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女儿,沉吟片刻,对身旁的内侍低语了几句。
很快,须发皆白的太医令被宣召入殿,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恭敬地为永宁王请脉。
片刻后,太医令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跪地朗声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永宁王殿下这是……喜脉!已近两月了!殿下凤体安康,胎象平稳!”
此言一出,满殿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恭贺之声!
皇帝先是一愣,随即龙颜大悦,畅快的笑声回荡在殿中:“好!好!好!天佑我北离!此乃新年最好的吉兆!”
他心中感慨万千。

Mo琳琅已经写完柳月的结局了,新故事写什么?好多选择,可我选择困难症……来个热门推荐,我真需要热度,天天吃冷饭,肠胃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