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应像是一点星火,瞬间点燃了勋名压抑的兴奋。他立刻加深了这个吻,动作从最初的试探变得热烈而深入,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意味,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她的归属。
气息交缠,温度攀升。
沐心柳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脑子也开始晕乎乎的,只能凭借着本能,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暖房内却春意盎然。
沐齐柏府邸的书房里,气氛有点微妙。
他端着茶杯,看着坐在下首的勋名。这位往日一身阴煞之气绕身的勋名,今天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子压不住的春风得意,连带着那张妖冶的脸都明快了几分,活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枯木。
沐齐柏心里嘀咕,面上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关切地问:“勋名,之前托你豢养的妖兽,进展如何了?”
勋名的心思显然不在这头,指尖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着节拍,闻言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应道:“没问题。”
沐齐柏顿了顿,又试探着开口,语气放得更缓:“那……心柳她,近来可好?”
一听到“心柳”两个字,勋名敲击的动作立刻停了。他倏地抬眸,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瞥了沐齐柏一眼,语气笃定得像在宣誓主权:“心柳很好。”他甚至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唇角微不可查地扬起,“她说,要与我生死不离。”
这话一出,书房里另外几道目光瞬间都聚焦了过来。
站在角落当背景板的司徒岭,正神游天外想着和明献初遇点点滴滴,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赶紧低下头掩饰表情。
摇着扇子装深沉的言笑,扇子都忘了摇,眼神古怪地在勋名身上扫了一圈。
就连一向埋头苦干、兢兢业业的侍从少逡,都忍不住从账本里抬眸,担忧地看了勋名一眼。
沐齐柏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心里更是警铃大作。生死不离?这话从他那个堂妹嘴里说出来?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勋名却浑然不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反应。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突然站起身,语气带着点迫不及待:“时辰不早,我要回去陪心柳用膳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沐齐柏发话,径直转身,步履轻快地离开了书房,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股欢欣鼓舞。
书房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沐齐柏放下茶杯,揉了揉眉心,低声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言笑“唰”地一下合上扇子,皮笑肉不笑地接话:“也许……沐小姐是真的想通了呢?毕竟木已成舟。”这话他自己说着都觉得亏心。
沐齐柏冷哼一声:“你信?”他太了解沐心柳了,她看着柔弱,骨子里却执拗得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不是轻易认命的主。勋名这状态,怎么看怎么像是魔怔了,要么就是……得了什么癔症?
他越想越觉得头疼,这一个个的,就没个让他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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