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李长生，”花楹当然知道姬若风口中的他指的是李长生，回想当年，她心生感叹，“可惜再也不能和李老头喝酒。”
姬若风拱手一礼，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苏喆看着花楹，用浓重的口音问：“慕家女娃子，你看上苏昌河那小子什么了？是不是被他骗了。”
苏昌河把玩着花楹的手指，闻言蹙眉，眼中佯装不满：“我有那么差？”
苏喆摇头：“不差，可也不是良配。”
苏昌河佯装气急败坏，问花楹：“我不帅吗？”
花楹轻笑，肯定地说：“很帅。”
苏喆一言难尽地看着花楹：“你好不容易才脱离暗河，怎么又和暗河纠缠在一起？”
花楹望向苏昌河，目光温柔：“暗河会走向彼岸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苏昌河回望着她，唇角带着满足的笑。这一刻，什么江湖恩怨，什么朝堂纷争，都显得那么遥远。
午后阳光正好，天启城的街市上人来人往。苏昌河牵着花楹的手，身后跟着十多个暗河手下，个个手里都拎满了刚采买的物品。
路过一家珠宝铺时，苏昌河拉着花楹就要往里走。
“我已经有很多首饰了，”花楹停下脚步，“不用再买了。”
这倒不是客气话。苏昌河每年都会送她不少首饰，虽然不像萧若瑾那样一送就是十几箱，但每一件都精致华美，深得她心。
“我是去取之前订的头面，”苏昌河笑道，“钱早就付了，样式还是我亲手画的。”
花楹挑眉，多了几分期待，温声说道：“那我倒要看看，你画了什么样式。”
“阿楹姑娘这么好看，戴什么都好看。”苏昌河凑近她耳边低语。
两人走进店铺，掌柜的立即捧出一个紫檀木匣。打开匣盖，里面是一套赤金头面，簪钗步摇一应俱全，做工极其精美。最特别的是，每件首饰上都刻着细密的桃花纹样——那是花楹最爱的花。
“喜欢吗？”苏昌河问。
花楹拿起一支金步摇，流苏轻轻晃动：“画得不错。”
回到药庄时，苏暮雨正在院中整理药材。看到他们身后那十多个拎着大包小包的手下，不由得愣住了。
“这是要把整个集市都搬回来？”苏暮雨难得打趣。
苏昌河示意手下放下东西，笑道：“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自然要多添置些东西。”
他随手打开一个包裹，里面是上好的锦被：“我啊，就是要做个败家子。”
苏暮雨无奈摇头，对花楹道：“小剑仙，你还是管管昌河。你一天不看着他就要乱来。”
“我觉得他这样很好。”花楹轻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偏心，“若是像你这般闷葫芦，那才无趣。”
苏昌河顿时得意起来，像只开屏的孔雀：“还得是我苏昌河，最讨阿楹姑娘开心。”
“是，”花楹眸光温柔，“你这样就很好。”
夜深人静，药庄的屋檐上，两道身影并肩而坐。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将花楹的红衣染上一层柔和的银辉。她微微仰头望着星空，琉璃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万千星辰。苏昌河侧头看她，指尖轻轻缠绕着她的一缕墨发。
“今天的月色真美。”花楹轻声道。
苏昌河低笑：“不及阿楹姑娘万分之一的美。”
花楹睨他一眼：“油嘴滑舌。”
“只对你一个人。”苏昌河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你知道的，我所有的情话都只说给你听。”
夜风拂过，带来阵阵药香。花楹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温度。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她忽然问。
“怎么会不记得呢。”苏昌河轻轻把玩着她的手指，目光似是落在遥远的过往，“不过，那一次是你初次见我，却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我初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慕家那个耀眼的天才。那时，我和暮雨站在台下，看着你独自一人轻松击败好几位暗河的高手。那一刻，我就觉得，你真的很厉害。”
花楹轻笑：“我那时醉得厉害，只记得有个俊俏少年一直盯着我看。”
“因为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苏昌河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更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姑娘。”
“我在暗河时没见过你，”花楹回忆道，“不过初见你时就觉得，你这人很有意思。”
“所以你对我一见钟情？”苏昌河期待地望着她。
“那倒是没有，”花楹指尖轻点他胸口，“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明明打不过我，却一点也不怕我，野心写在脸上，废话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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