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波恶,传闻如野火燎原。
百里东君武功被废,远遁海外;雪月剑仙李寒衣遭暗河围攻,幸得玄剑仙赵玉真所救,如今在望城山闭关疗伤。而最令人震惊的是,暗河非但没有隐匿行踪,反而在距离雪月城最近的桂城建宗立派,成立"沧澜宗"。
这个名字是苏暮雨取的,他说"沧"字承袭暗河水下势力的根源,"澜"字则象征新门派在光明下的波澜壮阔。从幽暗的地底河奔涌而出,汇入广阔江海,正是暗河由暗向明的最佳写照。
桂城与雪月城相距不过百里,双方弟子摩擦不断。茶楼酒肆里,随处可见身着不同服饰的弟子怒目相视。更令人咋舌的是,枪仙司空长风每隔三五日便单枪匹马杀到桂城,与沧澜宗宗主苏昌河、苏暮雨大打出手。
这一日,桂城外又是飞沙走石。
司空长风银枪如龙,枪尖寒芒点点:“苏昌河,今日定要你偿命!”
苏昌河寸指剑轻旋,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司空城主何必动怒?沧澜宗在此开宗立派,朝廷都没有说什么,天下第一的琉璃剑仙也没说什么,你说……有你什么事?”
“少废话!”
银枪与匕首相撞,迸发出刺目火花。苏暮雨纸伞轻旋,十八剑阵悄然展开;谢七刀双刀如风,刀光凌厉。四位绝世高手战作一团,气劲震得四周树木簌簌作响。
这场面在桂城已是司空见惯。围观的江湖人指指点点,却无人敢上前劝阻。
“听说上次司空城主被打成重伤,躺了半个月才好。”
“上上次,那个沧澜宗宗主苏昌河也没讨到便宜,胸口挨了一枪,深可见骨。”
“什么沧澜宗宗主,明明就是暗河大家长!”
“你能耐,要不你跑到他们面前说他们是暗河?”
“……我又不傻!”
众人议论纷纷,却不知这看似惨烈的厮杀,实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表演。
百招过后,司空长风银枪横扫,逼退苏昌河,自己却也被阎魔掌打中,内力紊乱直接吐血。
“……算你们狠,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们!”司空长风咬牙收枪,身形踉跄地离去。
苏昌河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拭去唇角血迹。转身时,与苏暮雨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他们都记得花楹的叮嘱——可以打,可以伤,但不能下死手。只有雪月城和桂城互相制衡,才不会被彻底清算。
沧澜宗内,定海楼高耸入云。这里是宗门的中枢,由谢家及核心长老主持,确保宗门在光与暗之间保持平衡。
明部的济世堂由慕家主导,将其用毒之技反转用于医术与解毒,已在江湖上赢得不少赞誉;暗部的惊涛阁则由苏家执掌,将刺杀技艺用于铲除江湖败类。
最高处的照影崖上,立着一面"沧澜镜",意为"以水为镜,整冠知兴替"。这是对过去的警示,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夜幕降临时,苏昌河独自站在照影崖上,望着雪月城的方向。他知道,这场戏还要继续演下去,直到那个狗皇帝相信,他们与雪月城已成不死不休的死敌。
月光如水,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江湖这盘棋,每个人都身不由己。但至少此刻,暗河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从幽暗的深渊,奔向波澜壮阔的江海。
突然,花楹的身影如一片红叶,悄无声息地落在照影崖上。月光洒在她身上,为那袭红衣镀上一层温柔的银辉。
苏昌河没有回头,唇角却已扬起笑意:“感觉像是在做梦。”
花楹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夜风拂过,带来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
“司空长风太过分了,下次我问剑雪月城,打他一顿。”她轻声道,指尖轻轻拂过他衣襟上的血迹,“疼吗?”
苏昌河握住她的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这点伤算什么。”

Mo琳琅下一个写什么?有说写西方桃……不写耽美哦!把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