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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传承

愚戏角

距玛伽被掳走的第八天

奎斯和祈乔在国都也收到了格特亚族灭绝的消息,他们虽心存侥幸,觉得以玛伽的实力,或许只是暂时隐藏起来。但奎斯明白,整整八天,连玛伽的影都没见到,玛伽大概离开这里,前往别处。

“这是第几天了?”祈乔在经过数天昼夜不分的搜寻后,身体显得有些虚弱,连正常的站立都难以完成。

“第八天了,而且圣王军在最近也没有行动,或许玛伽已经离开了。”奎斯意识到自己虽身为【昂石】,但多日的饥饿和疲惫早已开始摧残自己的身体,若再这样下去十有八九会在找到玛伽前倒下。奎斯决定暂时停止搜寻,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奎斯让祈乔单独前往市集中采购,毕竟圣王通缉的是他和玛伽,祈乔还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境地。而自己则是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以免圣王军的偷袭。但说着简单,祈乔现在若真的被认出来,立马会被圣王通缉,届时三人小队将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既无法在一瞬间推翻圣王,也没办法正常的生活下去。奎斯心中盘算着最坏结局——玛伽早已死亡,到时自己又应如何应对,难道真的要向圣王下跪,承认自己一族那某须有的罪责?

“喂喂,试音中,请写下下面报出的数字。”还未等奎斯思考,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脑海中播报出来。

“56117……”奎斯来不及过多思考,只得按照要求,在一旁的树干上刻下数字。“……24751,播报完毕,请重复数字。”

奎斯将数字一一报出,那边传来游戏通关的声音夹杂着人声。“恭喜,现在试音完成。我尽可能长话短说,我是玛伽……”

奎斯震惊之余,连忙呼喊着玛伽的名字。“知道了知道了,别吵了,这边杂声很多,我现在与你沟通都很费劲。”

奎斯不再过多言语只是静静地倾听着这个朝思暮想的声音。“我现在在一个叫【和多尔】的帝国中,地点叫玛那。但你不用着急来找我,我大概三天就能回来,只要没有意外的话……还有,你们不要再在国都中逗留,我看见了【断手】的军团在两天后会荡平你们……”很显然玛伽又一次轮回了,而这次轮回带来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奎斯虽对玛伽违反约定的事表示了不满,但现在去将祈乔带走才是重中之重。

玛伽继续说道:“现在最稳妥的方案是去到法瓦尔港,一个远离国都的偏僻渔港,稍等我会告诉你怎么去。还有,想要知道我轮回的秘密吗?”奎斯认为轮回没有秘密,轮回就是轮回,包括之前的劣神也大概率是轮回的产物。“并不是那样,我们没有那么高的权能。我们实际上是自己经历无数个时间线,最后找到自己来时的路,按照无数次死亡的经验选择一条最正确的道路。这也就是我所说的′我轮回一次其实是轮回了数千次′,我们以自身绝对的苦痛换取与【命运】相抗衡的机会,而这一次我足足经历了二百三十七次死亡,而这也是目前的最优解。身上的畸变其实也就是从其他时间线带来的不确定性和多重命运的具象化。”奎斯似乎在感伤,但玛伽的预言似乎提前发生了。

一面殷红的旗帜上画着一只六指的手掌,手掌呈现破碎的模样,像是一只被人碾碎的手骨上零零散散的接上了血肉与皮肤一样。下方则是一支身披重甲的军队,每个士兵都警惕地审视着周围的人,右手放在刀柄上,随时都能抽出刀来将眼前之人斩碎。奎斯不敢靠近,这一群人身上散发出的威亚远不是几个肃者能比肩的,刀上的宝石犹如一只眼睛死死盯着一切的有罪之人。

“奎斯,咱避其锋芒,祈乔短时间内不会被查出来。现在千万不要招惹他们,他们可不会像我一样见事不妙就开溜,他们是真会拿命和你拼。”玛伽虽没见到【断手】的军团,但从奎斯失调的呼吸大致也能猜出来。奎斯罕见地反对玛伽的指令,他现在只想护住每一个他所在意的人。奎斯让玛伽断开通讯,自己独自深入把祈乔带出来。“首先,我的通讯是在神道传递,现在断开反而会引起那帮人的怀疑。其次……祝你好运,我要去见见一位′老朋友′,回来的时间会延后一些。”奎斯在玛伽说话的期间已经到达一名【断手】成员的身旁,自己披上一件路边捡来的破斗笠。

“例行公事,请你配合。请出示能够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或是告诉我你在城中的亲属名称。”那名【断手】没有认出奎斯,只是觉得奎斯有些可疑。

“【昂石】也不能通过?”奎斯试探性地询问道。

那名成员明显感受到奎斯不愿配合,警告到:“请不要自作聪明,【昂石】也在我们的管辖范围之内。”

“哦,好的,那请稍等。”奎斯见计划不通,只得假装在找身份证明。但因为纠缠的时间过长,又吸引来了两名成员。这两名成员更加老练,仅凭直觉就断定奎斯是偷渡者或者黑户。奎斯自知不敌,扬起一阵沙土便转身离去。

扬起的沙尘并没有阻碍【断手】的行动,一手抓住奎斯身上的斗笠,奎斯立即将斗笠脱下,直直的向市集方向跑去。一路上四面号角声不断,而这种号角声好巧不巧正是能镇压终羽族的神具之一。奎斯头痛欲裂,感觉自己的脑子在不断地跳动,呼吸变得异常急促,但就是没办法吸上来一口气,这时连呼吸都变得宝贵起来。

奎斯捂住双耳,尽力让自己从中缓过来,但眼前的街景变得模糊起来。奎斯用尽全力拨开身前的人,随后便一头栽倒在地,耳边传来玛伽的呼唤和【断手】的怒吼声。奎斯抓住一旁的人,正想让他带自己去安全的地方,自己就完全失去意识,脑海中只剩下玛伽急切的关心声。“嘿,别倒下,能听到吗?喂喂,一切可好,我现在动身,你……”最后一丝声音在奎斯的耳鸣中消失殆尽。奎斯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的消散,先是手指,然后是脚掌,再到最后的头颅。奎斯只感觉一阵窒息感传来,就像是将他的头按进水中,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强烈的异物感。

奎斯的求生本能让他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又渐渐恢复了感知。这是神迹一般的存在,奎斯又能感受到自己指尖的触觉,但眼前仍是一片漆黑。奎斯像新生的婴儿一样,用身体的触感重新认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奎斯的指尖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但下一刻又像流水一样在指尖滑过,没留下一丁点痕迹。奎斯拼命地揉搓着自己的眼睛,企图恢复一点视野。

奎斯好不容易看清周遭,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正是祈乔,祈乔见奎斯没事,才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用她那双无光的眼睛看向一旁。周围是由泥砖和茅草砌成的墙壁,虽略显简陋,但也算个安全的地儿。奎斯顺着祈乔的目光看去,他见到一个老人。老人头上银发不少,身体也较为瘦削,个头更是直到奎斯的下巴处。

奎斯认为他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连忙朝他拜谢。“感谢您老能教我一命,可否告知姓名?”奎斯虽身为【昂石】,地位高于一般的崇神者,但对自己有恩之人,奎斯向来注重礼仪。

那位老人背对着奎斯,面朝向窗外,没有回答奎斯的问题,一直保持者沉默。

“您好,请问……”奎斯特意提高了点说话的声音,以为是老人年事已高耳朵不好使了。

“别吵,老头子我刚睡着,又被你吵醒了。”老人睡眼朦胧地对奎斯说道。“桑格。”

“什么?”奎斯没有听清老人后面的话。

“嘿呀,我说我叫桑格。你一小孩怎么比我还糊涂,还有我也只是受人嘱托而已。”那位名叫桑格的老人指向窗外。

奎斯拉上祈乔,一起到了房子外面,正巧撞见玛伽在逗一条白狗玩。桑格在房内喊道:“小东西,不要乱动我的狗!”玛伽这才放过了那条小狗。

“我沉睡了三天?”奎斯不可置信问道。

“那不至于。三天时间,你尸体都臭了,想救都就不回来。”

“你不是说至少要三天吗?”

玛伽摇了摇头,伸出三根手指。“我是说大概三天,我的发音很不标准吗?而且不是我救的你,这你得谢谢祈乔。”

奎斯又看向祈乔,祈乔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完全没有感觉到自豪或是骄傲,只是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你知道祈乔为了救你有多拼吗?我在赶来的路上都看见了【万命的终点】里面的手,整个市集都在一瞬间被淹埋。最近的新闻都在播报,不信自己看看。”

奎斯不需要看什么新闻,因为【万命的终点】带来的影响已经让原本繁华热闹的市集毁了个大半,包括现在还有一些人在苦苦呻吟。祈乔对此只是说了一句话:“他们该死,这是【孩子们】的选择,我只是将他们释放而已。”奎斯虽知道祈乔毫无情感是因为诅咒,但冰冷的言语也着实吓住了他。

玛伽并没有与奎斯叙旧,只是像安慰孩童一样说:“没事,我还有一件小事要处理,我马上就回来。”玛伽又看了看桑格,严肃地向祈乔说道:“你要保证奎斯能学到东西,哪怕只学到些皮毛也是好的。对了,他会带你们到法瓦尔港,我就先离开了。”祈乔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后玛伽再一次消失在奎斯的眼前。

奎斯在短暂地留恋后,立马向桑格请教起来,他的底牌【命与终】早已不再是秘密,若再不精进自己的能力恐怕自己会拖玛伽和祈乔的后腿。“师傅,我们从什么开始学?”奎斯恭敬地问道。

“你小子,别想套近乎,我这老骨头一生就收一个弟子,你别让我这门小技艺断了后。”桑格连忙摆手。“不过,我倒是能让你先感受一下我的技艺。”桑格以鬼魅的步伐来到奎斯面前,自己的脸几乎要贴到奎斯的胸上。奎斯被突然出现的桑格吓了一跳,因为怕伤害到桑格,自己的动作明显僵硬了许多,他看向祈乔,祈乔则是微微张开眼睛看着这一切。

“向我攻击。”桑格对奎斯说到。

“欸?”奎斯楞住了,他敢肯定在这个距离,除非桑格也是【昂石】不然自己有把握一击必杀他。“我……我吗?”

“对,快点,就现在,不要留手!”桑格对奎斯的迟疑十分不满,对着奎斯的耳朵喊到。

奎斯迅速挥出一拳,速度之快,在停下时刮起一阵拳风。奎斯虽有意防水,但这一拳的着陆点明显不对,奎斯感觉到自己这一拳明显偏上,而桑格则是在原地纹丝未动。

“继续,快快快。”桑格的声音依旧急促,催促着奎斯展开下一次攻击。

奎斯不甘示弱,连出三拳,一拳比一拳更快更重。但都毫无疑问的落空了,桑格出现在奎斯的斜后方,一手反按在奎斯后脑勺,稍一发力便将奎斯放倒。“太慢了,继续,用尽一切的手段。”

怒气冲昏了奎斯的理智,奎斯的后颈生出一片黑羽。黑羽爆射而出,在空中留下黑色的轨迹,直冲桑格面门而去。桑格似是躲闪不及,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在地。好在桑格即使用手消力,这才免得受伤。

奎斯见自己竟对一个普通人出如此重手,自己心生愧疚,连忙上前搀扶桑格。

“你这后生,下手没轻没重的,我今年快一百了,哪经得起这种折腾。”桑格拍拍手上的灰,又摆出一副隐世高人的模样。

祈乔难得开口说了句话:“那个,如果论年龄,奎斯算得上你祖宗,甚至更老。”

“什么玩意?这小屁孩当我祖宗?”桑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祈乔。“你当我祖宗我都理解,但他凭什么?”

奎斯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嘴:“我……我是终羽族的【昂石】,现在大概活了十四个母时了。”

“那,那个叫玛伽的小屁孩呢?”

“他应该活得更久……”奎斯回想起玛伽曾经的名字——加贡拉,自己就毛骨悚然。

桑格支支吾吾地开口到:“这……这小兔崽子,比你……活得还久?”桑格自以为自己是长辈,却发现自己反而是唯一的“小年轻”。但想起玛伽让自己教会奎斯一些技艺,自己瞬间又感觉高大上了起来。

“来来,我教你我的技艺,但你只有一天的时间,学会就出师,没学会就给我走人。”桑格没再计较奎斯的偷袭,转而变得更加亲近。奎斯不敢怠慢,立刻跟了上去。

桑格走到一处不时有烈风从下方吹来的峡谷,手中拿着两条绸带。“我的技艺之一叫【流水断步】,其实也就是贴近对手,以自己的身形阻挡对方的攻击,并同时经行反击或躲闪。你应该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行动十分僵硬,因为我的存在,导致你的动作中存在了过多的′杂志′,所以你的攻击没办法轻易的命中。”桑格将手上的绸带放到奎斯的小臂上,又继续解释到。

“当然,我不是让你用肉身去接下别人的攻击,而是要顺应着力的方向做出反应。例如对方直拳,你就应该卡住对方向前的身位,或击打他的手臂使之方向偏移;对方摆拳,你就应该与他的方向相反,尽可能的将自己紧贴在他的手臂外侧。”桑格在绸带的一端挂上一个球形的小水瓶,随后让奎斯自行向里面加水。“这条绸带能让你基本感应到力,尝试着让它在你手上坚持半小时不落地,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用手抓或系在身上。我先去休息会儿。”话毕,一阵烈风呼啸而起,将奎斯的绸带吹向半空。桑格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让奎斯继续。

奎斯看准落点,一把抓住绸带,然后向里面加了一半的水。奎斯刚将一边绸带放到小臂上,就感觉要掉了,连忙用另一只小臂接着,两只手像是在打架一样,逗笑了一旁看戏的桑格。桑格连忙指正了奎斯的错误:“是让你顺应力的方向,不是让你蛮横地改变力的方向,你这净是些蛮力,没有半点技巧。”

奎斯重新稳住绸带,虽是以一种难堪的姿势稳住的,但也算应付的过去。但又一阵烈风,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绸带再一次带上了天。烈风骤然停止,绸带直直的向地面落去。奎斯极力飞扑,用双手接住了一条绸带,可一瞬间的巨大压力让他的手不自觉的向下坠,水瓶差点摔在地上。桑格又补充到:“看准力的中心,你刚刚那一下就是个标准的错误示范。大多数人不会完全激发自己的力量,因为那样有损身体,所以大脑不会去让你的双手直直的去接一个从高空落下的物体。但是顺着力的方向,将力的作用分散到更长的路径上,起码要让距离的长短和方向控制在自己手上,这样就能用更小的力来对抗别人的重拳。”

奎斯虽一知半解,但依旧照做了。他用手臂内侧接住水瓶时,顺势画了一个弧,果然没有原先的压力出现。但怎么稳住绸带又成了问题,奎斯只得一直将绸带用下降时的力再次抛向高空,祈祷着下一次烈风的到来。

奎斯这样熬过了半小时,自己虽是掌握了窍门,但每次水瓶落在手臂上也会有些许疼痛。自己只感觉到骨头再隐隐作痛,皮肤也摩得生疼。祈乔贴心的递上了伤药,奎斯涂抹后又问到:“你不是说只收一个徒弟吗?祈乔在这听着你不管吗?”桑格无所谓到:“没事,现在学的只是皮毛,先是基础后是理论,最后才是奥秘……”

“等会儿,你是给了我多长时间?就一天喂!你就这么希望我学不会吗?”奎斯稍稍有些愤怒,他认为桑格就是在耍他。

“这也是无奈之举,是玛伽让我尽快教会你技艺的。′哪怕只是皮毛也好′,他是这么说的。”桑格看出奎斯心中的愤恨,不得不解释。“不信,你可以问问祈乔。”桑格指向祈乔。

奎斯看向祈乔,祈乔点了点头。奎斯不明白玛伽为什么要让自己浪费一天时间,自己明明不可能参透其中奥秘,大概这个技艺是白学的。奎斯有千般烦恼说不出,自己只得继续学这无谓的技艺。桑格看出奎斯开始心不在焉,但迫于自己实力不足,远不可能拦住奎斯,自己也感觉自己的技艺好似骗人的把戏。祈乔在一旁不知该说些什么,手中的相框也不在晃动,世界陷入了一片寂静。

“玛伽会这个技艺吗?”奎斯的提问率先打破了死一般的压抑。

“噢……我吗……那个,应该会吧,他之前看过我用。他悟性挺高的,应该学到了一些浅薄的知识。”

“那我就学。”奎斯似是为了赶超玛伽,再一次决定学习技艺。

“那我直接跳过基础,讲理论,讲技艺二。毕竟你是【昂石】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应该不太要紧。”桑格将奎斯和祈乔带回到小屋旁。“还有技艺二叫作【吾体即杀】。”

桑格招呼着小狗过来,接着就在地上画了起来。桑格大致画了一个手臂的模样,然后就开始讲解。“首先,正常生物是以肌肉来带动自身肢体的运动,通常来说只要击打肌肉使其痉挛,就能短时间内让对手失去力量。”话毕便让小狗踹向奎斯的大腿。这一脚力量不大,却让奎斯差点跪地,大腿抽动了一会儿后才恢复正常。

“这就是在找不到对方的准确弱点时,首先废掉他的进攻装置,机器是如此,人也是如此。”桑格又指向手指处,口中讲解的速度越来越快。“其次是像手指处,这里看似纤细无力,但其实也具有不俗的杀伤性。多段关节的结构使之能进行虚攻,将更多的力留到下一次真正的必杀技中。”桑格手指并拢,直直的向奎斯刺去,却在即将接触时自己将消力了,这一次攻击如同棉花般,却引得奎斯用力去防守,反而忽视了后面真正的杀招。

在那之后,桑格又讲了许多听得懂的和听不懂的知识。桑格最后强调了一点。“我的技艺一是旨在顺应力,让自己借力打力或是经行消力,避免造成过多的损失;技艺二是旨在运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让自己能够真正的控制自己,同时以自己的知识进行有效的反击或拖延,而不是只会用武器来提升自己。”

虽是在急切的氛围下,终于是将理论讲完了,但天也快暗了。祈乔实在忍受不了睡意,自己先行告退去睡觉了。奎斯虽极想学会一个奥秘,但一整天没合眼加上高强度的练习,自己的睡意远超祈乔,自己上下眼皮直打架。桑格让奎斯先去睡,奎斯不肯,最后还是自己偷袭打晕了奎斯。

桑格年龄在人类中算是高寿,自己的身子骨已经不行了。但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徒弟,还是于心不忍让他睡在地面上,一点点地将奎斯抱进了屋中。好在奎斯只是年龄大,身体还是和小孩类似,桑格一会儿就将奎斯搬上了床,还贴心地为他盖了一床被子。自己则是在外面趁着月光正好,自己一笔一划地将技艺记录下来。

凌晨的风格外冷清,但也好在老天开恩,一晚上也没来一场雨。桑格将自己的技艺编成一个小册子,偷偷塞给了祈乔,让祈乔离开后再交给奎斯。而在册子的最后,桑格出自私心写下了“你已经成功出师,十分祝贺,我在故地,静待故人重游”的字样,只等奎斯学完这一切再来祝贺一番。

清晨照例是以鸟鸣声开始,桑格叫醒奎斯,严厉地说到:“好了,你一天没有学完,你走吧,不要我赶你!”奎斯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是想着自己只差最后一点,奎斯恳请桑格传授给他最后的奥秘。桑格不改脸色,依旧是催催促着奎斯离开。

奎斯带着祈乔离去,全程一步三回头,可桑格已经走进小屋,不见了人影。桑格在奎斯看不见的地方,眼角滑落着无声的苦涩的泪。待到彻底看不见那间小屋时,祈乔拿出了那个小册子,封面赫然写着“致唯一的徒弟”几个大字。奎斯这才明白桑格的苦口婆心,向着来时路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么视角转回玛伽,玛伽正在那金碧辉煌的王宫当中,周遭装饰奢华至极,普通人只要从这上面刮下来一层,半辈子就吃穿不愁了。而玛伽正提着一副治疗刀伤的药,见到了他的“老朋友”——圣王。圣王正欲叫人来逮捕玛伽,玛伽连忙说到:“别急,老兄……不对,是老姐,我这次是来致歉的。喏,给你带的伤药。”

“你要做要什么,通缉犯!”圣王显然不想给这个曾伤过自己的人好脸色看。

“一场小小的戏剧,这么样有兴趣参加吗?嗯~ ”玛伽却认为自己胜券在握,毫不退让地问向圣王。

“够了,你能有什么好货给我看?再说,我身为……”

“好了,卓娜,这是一场交易,我会开出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玛伽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圣王的话,于他而言,戏剧正在走向“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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