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将苏枷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但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她深知未来的路崎岖不平,心里暗自为她担忧。
这时,陈甜甜迈步走进她们的宿舍,原本打算叫苏枷一起下去吃点东西,却恰好看见了苏枷面前那碗已经见底的粥以及身旁的夏念,心头顿时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感。
“甜甜,怎么了?”敏感的苏枷察觉到陈甜甜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关切地问道。
“没事呀,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陈甜甜慌忙掩饰着内心真实的想法。
“感觉好多啦,比起早上那会儿舒服多了,谢谢你啊。”苏枷露出真挚而灿烂的笑容,表示感激之情。
望着眼前这张充满善意与温暖的笑脸,陈甜甜突然觉得自己过于小肚鸡肠。
每个人都有权拥有各自的好友圈子,不应该因为好朋友有自己的朋友就心生不满或不高兴。
简短的聊几句,陈甜甜就离开了宿舍。
苏枷对她离开时的神情略感怪异,却又不能确切说出哪两奇怪。
吃完药以后,困意再度袭来,她又重新躺下沉沉睡去。
下午,苏枷依然没有去教室上课。
宋言向陈甜甜打听着苏枷的情况。盛嘉南却仿佛背后长出了一双耳朵一样,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底,并默默关注起来。
“苏枷现在怎么样了?”宋言一边用书本遮住脸,一边压低声音轻声问道。
“还是老样子呗!今天中午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整个人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极差。依我看呀,病情可能比较严重,少说也还需要再熬上好一阵子才能恢复。”陈甜甜回答道,同时还刻意朝前方瞄了一眼。
她知道,盛嘉南正在偷听他们说话,所以故意把情况说得十分严重,好让他也听个明白。
“那可咋办呢?难不成接下来好多天都没法来上课啦?”宋言忧心忡忡地追问道。
“这都啥节骨眼儿了,居然还只惦记着上课的事情,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好吧。”陈甜甜一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对宋言的迟钝感到有些无语。这个毫无情商可言的傻子。
听到这话,宋言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实际上,他想说的是,要好几天不能看见她人了,还怪不习惯的。
另一边,身处宿舍中的苏枷也没有虚度光阴。她一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害怕自己会落下太多,就拿出自己买的各类试卷及习题集开始埋头苦做。
其实高二的主科已经没有什么好听的了,最主要的还是刷题,政史地还是得好好听,然后多看多背。
一个文科生,只能全凭死记忆,把知识一遍又一遍的刻进脑子里,反复啃食。
第二日早上,天空依旧昏昏暗,甚至有小雨点,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地上。
苏枷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向教室,路上就远远瞧见盛嘉南往教室的方向在走,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诧异:他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苏枷赶紧跑过去,一前一后走进教室,轻声问道:“你今天怎会来这么早?”
盛嘉南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随口应道:“这不是废话嘛,起得早就来得早了啊。”
听到他这么说,苏枷轻嗤一声,笑着调侃道:“原来是这样,那不如在宿舍多睡一会儿。反正你来教室也是瞌睡连连,还不如就在宿舍多睡一会儿。”
盛嘉南:“……”自己什么时候这样喜欢睡觉了。
他抬眼看着苏枷,只见她因这两天生病,脸色明显憔悴了很多,神情也还带着几分疲态,也不想和她争辩了。
沉默了一会儿,苏枷再度开口:“你那校服,等我洗了之后再给你。”
盛嘉南微微颔首,佯装高冷。仅发出一个简短的“嗯”声作为回应后,果不其然,又趴下睡觉了。
苏枷:“……”
望着眼前这一幕,苏枷无奈轻叹,他什么时候才能不睡觉,都快赶上宋言了,像两个睡神一样。
说曹操曹操到,宋言跑跑跳跳走进来,每天都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开心得很。
“哎,苏枷,你不是生病挺严重的嘛,怎么就来上课了。“宋言惊喜的发出疑问,昨天陈甜甜明明说她这几天都不来的。
“怕你见不到我,偷偷哭,就回来了。“苏枷逗他。
“还是你比较懂本少爷。”宋言顺着他的话说。
苏枷:“……”蹬鼻子上脸。
苏枷不想再和他啰嗦下去,直截了当地跟他说清楚自己已经好多了,可以回校上课,而且还要赶落下的课程进度。
见她这么说,宋言也没有再纠缠不休。
当下课铃声响起时,盛嘉南还在睡觉,苏枷瞥见他放在桌上的水杯空空如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水杯后,就要起身拿着两个杯子去接水。
正当她走出教室,目光恰好落在了走廊上一道极为眼熟的身影之上。
原来是许安然。
之前在校外见过她一次,由于容貌太过于出众,所以给苏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她猜测许安然是她们口中盛嘉南的前任女友。
两人之间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纠葛。一想到他们过去的恋情,苏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
一直以来,她都把盛嘉南归类于,但面对他时,努力用对待朋友的方式去对待他,却始终无法以纯粹朋友的心态相待。
许安然显然没有注意到正在默默关注她的苏枷,和王晓露手挽手的离开了二楼。
苏枷盯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发呆。
另一边,苏枷也不知道王晓露还在跟许安然讨论着她跟盛嘉南的事儿。
“安然,你去找过盛嘉南了吗?他怎么说?”王晓露对自己跟她说过的话题重新追问。
“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他只说是朋友,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是看两人的样子,确实挺近的。”许安然说着,却一点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