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卿玩着手中的茶杯盖子:“伶娘出门一天也累了吧,汀兰,带着伶娘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蒋掌柜,坐吧,咱们好好聊聊。”
“走吧伶娘,今天主子给咱们买了不少糕点,你一定会喜欢吃的。”
杨伶娘有点担忧的看了看蒋程,在汀兰活泼的搀扶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主厅。
蒋程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手放在膝盖上,手指摩搓自己的膝盖,不安的做着小动作。
听着白瑾卿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茶杯盖去刮杯子沿,不轻不重,却让蒋程心里没底的很。
他想,自己这么多年在商海打拼,也算是见过各种类型的人,通常只要和对方讲几句话,自己就能把对方的思路摸清,以此为前提,万事都好商量。
可眼前的这个兰小姐,这么长时间晾着我,什么也不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伶娘讲,不管是之前的兰少爷还是现在的兰小姐,都对她不薄,从不苛责于她,还对她很是关心。
可说到底他们兄妹都是生意人,无利不起早,蒋程不相信她就这么轻易放走伶娘。
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兰小姐来到翎城,她总是要在这里做生意的。不说别的,就说她兄长兰天做生意的手段和思路,她学到一半,也就足够用了。
蒋程的心理活动复杂的很,脑袋中有一堆的问号。等到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还是先问了话:“兰小姐,蒋某人有一事相求?”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的问题先放一放,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白瑾卿放过了杯子盖,它和杯子终于安静的待在了一起。
“蒋掌柜是准备在翎城安家了吗?”
蒋程不知道她问这个干嘛,不过既然有求于人,还是要如实回答:“是,我在翎城早已买了宅院,现与父母住在一起。也买了处商铺,就是正在经营的布店。”
有房子,有经济来源,第一条标准合格,白瑾卿接着问:“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说起自己的兄弟,蒋程难掩喜色:“家中有一小五岁的胞弟,已在国都《太学府》求学两年。”
“未及冠之时,就能进入国都《太学府》修业,确实难得,可为国之栋梁。”白瑾卿由衷的赞扬。
听见白瑾卿夸奖自己的弟弟,蒋程露出了笑容:“兰小姐谬赞,他刚刚及冠,还是要多锻炼和经历为好,才能学以致用,以报国家。”
“蒋掌柜这个观点我很是赞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去践行理论总是纸上谈兵,早晚是要出问题的。”
白瑾卿不知道,她这一番话,被蒋程在一次闲聊中讲给了自家弟弟,再加上杨伶娘的语言加持,于是白瑾卿的粉丝团又多了一个迷弟。
这户口也查完了,白瑾卿就可以切入正题了:“我知道,你这么着急找我是因为什么,不就是想要我放伶娘跟你走嘛。说说看,给我一个不能反驳你的理由。说好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想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