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在她的脑海里萦绕不去。
她梦见了原主幼年时代的凄惨过往,以及婚后生活的不如意。
在梦境中,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眼睁睁的看着原主孤注一掷的服下毒药,看着皇帝扒着棺椁不让下葬,对着墓地哭晕过去,而李彦北的表情只是淡淡。
即使知道,这些并不是她自己经历的事情,原主已经完成了历劫,现在早就回归天界。
可那沉重感刻骨铭心,犹如从心中长出来的藤蔓,延绵不绝。
白瑾卿翻了个身,叹了一口气。
任重而道远啊!
“殿下,该起了,奴婢们伺候殿下洗漱。”
春寒的声音和她的名字很相符,恭敬的话语,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觉得都能冻冰。
果然是金莫离派来冻死自己的。
白瑾卿慢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看着她们轻车熟路的工作,全程是一言不发。
到了穿衣打扮的环节,白瑾卿叫了停。
“这些衣服是你们挑的,颜色真是够素的,不知道了还以为去奔丧呢?”
听白瑾卿语气不善,冬灵拉着春寒赶紧跪下:“殿下息怒,殿下的衣饰都是内务府派人送来的,其余事情奴婢们一概不知。”
“内务府的总管,还是冯余年?”白瑾卿随意的照着镜子,并不看她们。
回答的依旧是冬灵:“禀殿下,冯总管年事已高,已经回乡颐养天年,现在内务府总管是齐得来。”
白瑾卿在头脑里努力搜索这个名字:“齐得来,本宫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
“回殿下,齐总管是最近两年任职于内务府的。”冬灵有些警惕,能少说就少说。
两个丫鬟一个一言不发,一个对答如流,这让白瑾卿在心里打了个问号:“知道了,既然与你们没有关系,那就都起来吧。”
“谢殿下。”冬灵拉着春寒起身。
白瑾卿示意她们把昨天自己穿的衣服拿过来:“一会儿,冬灵你去把衣服给内务府退回去,什么也不用多说,懂?”
“是。”冬灵也不敢说别的。
白瑾逸下了朝,便一刻也不停的奔向了《千秋殿》。
白瑾卿停下了正在做的伸展运动,对着白瑾逸规矩的行了个礼:“臣妹参见陛下。”
“何必在乎这些虚礼,”白瑾逸伸手把白瑾卿扶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她一会儿。
“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见他如此,白瑾卿的心中有些难过,她安慰着:“都过去了,都会好起来的。”
此时,春寒按照吩咐给他们上茶。
白瑾逸见只有春寒一人伺候,心中不快:“这内务府就给你派了一个宫女伺候吗,也太不像话了。”
“当然不止一个人了,内务府给派了两个,冬灵出去办事了。”
说着,白瑾卿用手比了个“二”。
“那也不像话,最起码有两名内屋贴身宫女,外屋伺候的宫女也要四人,守夜听差的还要有几人。内务府是怎么办事的!”
看白瑾卿刚回宫就受了委屈,白瑾逸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