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冬灵恭谨的回复。
“好啦。”
白瑾卿安慰似的,拍了怕慕清风的肩膀。
“也该到吃中饭的时间了,想吃什么,让小厨房给你做一些,亏什么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胃。”
慕清风抬起头,仰望着白瑾卿,眼里倒映出她温柔的嘴角。
不知道怎么的,一阵沉寂的委屈,从万丈深渊翻了出来,豆大的泪珠从慕清风的眼睛里涌出,如春季小雨一般,细细密密的下个不停。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
白瑾卿最见不得别人哭,只能好言好语的哄着,虽然她对于哄人一窍不通。
谁知,她越哄,人家哭的越厉害。
完了,完了,惹祸了,白瑾卿瞬间麻了爪。
剧情的发展,严重跳出了白瑾卿的认知,就像现在,慕清风把头靠在她的身后,搂着她的腰不撒手。
明显的感觉到,泪水已近乎将她的衣服打湿。
那么,在慕清风身上,一定有沉重的过往。
白瑾卿安抚的拍了拍搂在腰间的手:“好啦,没事啦,离他远远的了,离他们都远远的了,没有人再惹你不高兴了。”
短暂的沉默后,不连贯的话语从她的身后传来:“对不起…本不想哭的…可实在忍不住…特别委屈…”
慕清风松开了手,用袖子擦自己的眼泪。
再心如止水,终究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白瑾卿俯瞰着,他如红果子一样的眼眶,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
“你要是待的闷了,就出去走一走,天天闷在屋里,是会闷出病的。冬灵,先送正君回房间休息一下,等会儿,本王同正君一同用饭。”
白瑾卿瞧着慕清风清瘦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世间,苦命的孩子为何这么多呢?
回了房间,白瑾卿一边换衣服,一边和顾念讲刚才发生的事情。
顾念为白瑾卿沏了一杯热茶:“鱼凫国推崇男权至上,十二皇子所受到的对待,的确十分反常。”
“背后的故事咱们并不知情,但哪一个皇室又没有皇室密辛呢?”白瑾卿耸了耸肩。
白瑾卿和顾念陪着慕清风吃了午饭。
还在大婚假期的白瑾卿悠闲的很,闲着没事自己做了副扑克,教给他们两个打发时间。
回了《迎宾馆》的慕清启,对金莫离话语的含金量,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金莫离曾信心十足的保证:“白瑾卿一个普通的女流之辈,能泛起什么波涛,她不过是林远平替皇帝争权夺利的幌子,根本不足为惧。”
没见过白瑾卿之前,慕清启对此还算比较相信,但是见到了真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在宴会上,她面对刁难轻松化解,谈吐举止大方得体,尽显皇室风采,怎么看都不是个“普通”的女流之辈。
慕清启甚至怀疑,白瑾卿之前是“假死”,是和林远平他们串通好的,为的就是出其不意的搬倒金莫离。
如果真是这样,那许多事情还真能说的通了。
如果真是这样,不光是林远平可怕,白瑾卿可怕,忍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才是真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