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将清亮的酒水倒入玉杯。
见白瑾卿没有端杯,金婉儿眉眼瞬间凌厉:“怎么,齐王是怕本宫在酒里下毒?”
“皇后娘娘真是误会小王了,小王只是被这酒香吸引,一时间愣了神,小王敬娘娘一杯。”
白瑾卿端起酒杯浅尝一口,把所有的不情不愿,全都压在了心里。
“齐王若是喜欢,本宫就差人送些到王府上。”
金婉儿又和白瑾卿聊了些别的,两人虚以委蛇,见招拆招,这顿饭吃的是斗智斗勇。
从皇宫出来,白瑾卿找了个客店,开了一间上房,把门一锁,以实体进入空间。
阿冰和阿玉给她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告诉她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白瑾卿总算安下心来。
但事实证明,她太轻敌了。
没过两天,齐王病倒了的消息,传的朝野尽知。
白瑾逸派了所有的御医来给齐王瞧病,御医们纷纷摇头,就连医术高明的太医院院使颜慕清,也束手无策。
白瑾卿的脉象平稳,并不是生病的样子,苏靖羽感觉十分奇怪,只得把自己所有的医书都翻出来,希望能找到答案。
心急如焚的皇帝,命人张贴皇榜,以寻求一线生机。
朝臣们心里明白,以齐王现在的势力和地位,她若是有个三长二短,朝野定会陷入动乱。
等白瑾卿昏迷第七天的时候,某些摇摆不定的大臣就坐不住了,心中生了些异心。
其中有胆子大点的,偷偷带着礼物去恭贺金莫离。
金莫离十分得意,仿佛齐王准得到阎王殿报到。
站在皇帝这边的大臣,不少都麻了爪,比谁都心急的皇帝,还要安抚急躁的大臣们。
“爱卿们要有信心,朕相信苏神医定会救醒齐王!”
类似这样的话,白瑾逸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自白瑾卿生病以后,在王府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金零落,反而每天都过来看望她。
这反常的举动,让苏靖羽有些怀疑。
第八日,苏靖羽照例给白瑾卿把脉。
“这究竟是什么病?”
饶是有“天下第一圣手”之称的苏靖羽,面对这样的奇病,也是伤透脑筋。
“殿下看着就像是睡着了,要是不说,根本看不出是生病了。”
说着,栀子将白瑾的胳膊放回到被子里。
“不像是生病了…”
苏靖羽反复念这这句话,突然想明白了一点。
如果她根本没有生病呢?
好算有了一丝头绪的苏靖羽,赶紧回到房间翻书。
皇帝前些日子送了他不少珍惜的孤本,这下都派上了用场。
逐一查找孤本,一本名为《蛊言》的古书,给了他一些启发。
书中记载:有一奇蛊,名为“郎情妾意”,是南疆女子为了得到男人的心,最常用的蛊术。
女子将母蛊种在自己身上,把子蛊种在男子身上,男子在中蛊半月之内会昏迷,但脉象上根本看出不妥。
等男子第十六天醒来后,他就会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体内植入母蛊的女子。
等两人结合后,女子就能够读懂爱人的心思,以达到实时监控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