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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前车之鉴，张桂源坐到程子鱼身边，给压缩饼干撕开一道口，手指掐着包装把饼干往外挤。
再递过去，本来想让少女接过去自己吃，谁知程子鱼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张开了嘴。
柔软的唇无意擦过他摩出茧子的指尖，带给张桂源一阵心颤的感觉，仿佛电流穿过，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他下意识移开目光，但耳根红得彻底。
但就着他的手，吃一点就要伸嘴往前凑，不太舒服。少女抬手，手指轻轻按在他的手腕上，扶住了张桂源，借了点力气。
张桂源“要不……要不你拿着吃吧。”
程子鱼“嗯……我只吃一点就好了。”
程子鱼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虽然这个味道很神奇，淡淡的咸香味，勾的程子鱼食欲大发，但是……但是眼前这个好人，好像也很饿的样子。
她不可以抢别人的吃的。
程子鱼“你……你吃吧……”
程子鱼“剩下的，给你吃。”
程子鱼收回了手，那一刻张桂源莫名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盯着手里被啃了小半块儿的饼干，还是把饼干递给她。
张桂源“不用……”
并非出于男女不该这样吃同一块饼干的浅薄认知。只是在张桂源看来，小姑娘瘦瘦小小的，小在末世生活本来就不容易，他是打仗的，他能抗，但眼前小姑娘应该不行。
程子鱼眨眨眼睛，虽然很想吃，但是看着张桂源两颊的凹陷，还是抿唇，忍痛摇了摇脑袋。
程子鱼“可是你很饿呀！”
程子鱼“小鱼不抢你的饼干。”
程子鱼“小鱼可以跟你分享，分享是要你一半我一半的！”
她说得很认真，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张桂源“小……小鱼？”
张桂源无意识地跟着她念叨，嘴角不觉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程子鱼“有！”
张桂源“你叫小鱼呀。”
张桂源弯唇。他一直没问程子鱼的名字，总觉得主动问女孩子的名字会有点冒犯。
小鱼？好可爱的名字。
程子鱼“我叫程子鱼，你可以叫我小鱼。”
程子鱼也很认真地回答。
她那双眼睛太亮太清了，张桂源不知道有多久没看到这样的眼睛了。
身边人的勾心斗角，为了那点生存资源算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就算不面对丧尸也要面对恐怖复杂的人心，张桂源有的时候真觉得自己过够了，被同化就被同化好了。
想到这儿他又开始不安，下意识想看一下自己胳膊上的纹路，但毕竟程子鱼在，他不想吓到人。
他目光随着思绪落在少女的胳膊上，纤细白皙的胳膊跟藕一般漂亮，没有一点丧尸异化的痕迹。
张桂源微微一怔。
那像从不知道人心险恶的眼睛，纯善过分的人格，一个看起来很弱小的小丫头骗子，身上却一点儿伤没有，裙子是干净漂亮的，皮肤是白皙柔软的……
张桂源“你是和家里人走散了吗？”
除了她出身显赫位高权重，被家里保护到极致外，他想不到更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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