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你个事情吗?”荀攸声音小小的。
“??问。”旅星看着他,说道。
“哥他是不是…打你…了?我…”
“不是因为你,是公司的一些杂事。”
“奥。”
“你心疼了?低着头干什么?”旅星揉了揉荀攸的头发。
“我…帮…不上忙。”荀攸抬着头。
“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太过分,哥他才罚我的。”
“那我给你上…药?”
“你看看你的手,都被裹成白团子了,给我上药?”
“睡吧,这几天休息一下。”
“嗯 。”
“下次穿这个,不睡觉的话,打着方便。”旅星翻开了手机上的相册,让荀攸看。
荀攸看完照片之后,脸颊泛红,然后乖乖躺下了。
像个幼稚园的小孩子。
很听话。
旅星看着他睡。
脑子里想了很多——
妹妹弄丢了,就是因为公司有人从中作梗;
妈妈疯了,总是喜欢把自己打扮成漂亮的女孩;
当公司走向破产的末路时,家庭也随之破碎;
孤儿院里,我被哥收留了;
……
为了一些值得的人,我做一做又何妨?
怕什么啊。
要永远微笑着。
那次,哥让我罚跪的时候,就对我说过……
我又忘了。
………
旅星还未处理好伤口,便匆匆过来了。等到荀攸已安然入睡,他便又独自回到书房,重新涂药,换上宽松的睡衣。随后,他便静静地坐在卧室里,照看着荀攸。
半夜,荀攸又烧了起来,脸颊滚烫滚烫的。
旅星又用物理降温的方式给他降温,忙活了好半天。
给他擦洗身子。
荀攸睡得沉,烧的迷迷糊糊,叫都叫不起来。
衣物裹得过于紧绷,使擦洗时更加艰难。旅星想褪去那件束缚的睡衣,然而荀攸的手却如同被层层包裹的粽子,让人不敢轻易拉扯。
无奈,剪刀剪两下,方便了很多。
昏昏欲睡的荀攸热的难受,旅星给他擦洗的时候,他的手还乱舞着,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于是,耗费了很长时间……
第二天,荀攸迷迷瞪瞪的醒来,就发现了这一幕——
自己衣服破破烂烂扔在地上,旅星躺在床上熟睡。
荀攸用包裹着的白团子戳了戳旅星,又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我昨晚……记不得了…”
旅行有些累,哑着嗓子说:“不想负责?”
“不是…那个意思。”
“你现在还有力气?”
一句问话,问得荀攸面红耳赤。
“我都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人,我现在很累,屁股还很疼。”
“我不是……故意的…”
“你昨天晚上发烧了,我把你衣服给剪了,然后擦洗了一下身子。”
“那也不用剪没……吧。”
“方—便—”旅星嗓音低沉。
“下次再发烧,我先打。”
“省的你生病的时候欺负我欺负的厉害,你看看我的衣服被你踢的,皱巴巴的。”
“那你想让我怎么弥补你?”
“给我跳个脱衣舞。”
“我,我现在都没穿衣服。”
“一会儿给你买。”旅星说道。
“我手还受伤了,脱不掉衣服,表演不成艳舞了。”荀攸晃了晃自己的手。
“先攒着。”
“这样啊。”荀攸抿了抿唇角。
“为夫允许你赊账。”旅星微笑着注视着荀攸,指尖轻巧地在他的鼻梁上轻轻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