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集证据时发生的东国鱼厂袭击案的事态发展有力地表明，谋杀动机比最初认为的要复杂和周密的多，随着一名与受害者没有明显关系的退伍军人的杀人行为被揭露出来，调查工作有了新的特点。在以前调查人员可以随意在办公室交谈这个案子各种血淋淋的细节，现在他们只有互相保持沉默。私下里的谈话要闭门进行，档案柜的锁要反复检查，案件相关的笔记本也要小心翼翼地保存。
这种死气沉沉的沉默氛围不是来自哪个外界或是上层的命令，而是源自调查组领导者的心里变化。随着办案时间的逐步推移，搜查课课长正变得愈发坚韧，同时也变得沉默寡言和孤僻。之前案件的进展得出的答案反而造成了个巨大的问题，系统内部可能和案子有勾结。没过多久，这个案件就像九头蛇一样笼罩了整个办案部门。
为了缓解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一天早上，课长把整个部门的人都召集到他的面前，宣布调查要进入到下一个阶段。这些小组将被重新组织起来，从实地工作转移到用文书工作来填补案例中的漏洞。每个小组将负责与不同的行政办公室互动并寻找证据。最重要的是，每一组的具体目标和获得的资料将严格限定在特定范围内，只有组内和调查的中央指挥部知道。
接着，他停了下来，扫视了一下面前一排排沉默的、面无表情的人，看他们是否有担心或困惑的迹象。最后，他打破了沉默。
“还有什么问题吗？”课长问。但是有两个坚忍的人保持了沉默，他们向课长看了一眼。
“那就好，”他接着说。“这就是我们要做的，让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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