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候
雪花飘飘,如同一场梦境降临,它们在空中翻飞,像是无数只白蝴蝶,在寒风中寻找着它们最后的归宿,它们在光与影之间穿梭,编织出一幅幅流动的画面
上官浅跟在宫尚角屁股后面
让他叫姐姐
可不管上官浅说什么宫尚角都不回答
而且他单薄的身体在雪天里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这时宫尚角突然停下脚步
上官浅没注意
猛的撞上了他
宫尚角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
嘴唇仿佛也消失了血色
上官浅宫二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宫尚角瞟了一眼上官浅没说话
她这才注意到他难看的脸色
上官浅你怎么了
上官浅你脸色好难看
上官浅在旁边问着十万个为什么
好吵
说着说着上官浅直接拖着宫尚角回宫
说是要给他治病
宫尚角觉得这人和他有仇
他刚想推开她
可是身体有些僵硬
剧烈的咳嗽,喉咙传来一阵血腥味
一滴血从宫尚角的指缝滴落在上官浅洁白的外衣上
有些显眼
上官浅注意到外衣上的血渍
以为要宫尚角死在自己手里
赶紧跑向角宫叫人
一边跑一边大哭
眼泪鼻涕摸一脸
宫尚角扶额
本想解释,可眼前的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自己只是怕冷而且咳疾严重加上染上风寒
宫尚角觉得上官浅把自己想得太弱了
可晚上就打脸了
高烧不退
上官浅就在旁边崩溃大哭
认为自己害死了他
惹得大人们哄堂大笑
天气渐渐回暖
宫尚角的病渐渐好了起来
上官浅也回到清风派
可每年上官浅去到角宫都会缠着宫尚角
来表达自己差点“害死”他的歉意
宫尚角被作为第一继承人培养,素来被教导要处事冷静
加上他自己的原因喜欢安静
不喜欢嘈杂的声音
可她每天像树上的鸟儿一样叽叽喳喳不停
宫尚角也不回话
他们就这样用奇怪的方式相处着一年又一年
直到宫尚角即将冠礼的前一年
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在屋外站立一会儿就被冷得直哆嗦
而这一年,宫尚角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的病,却又复发
宫尚角毫无血色的嘴唇开始发乌
一喂药就咳嗽着吐出来
直到角宫长辈给宫尚角用了药浴
病情才稍微好转
宫尚角突然做梦梦到了满园的桃花
花开得鲜艳欲滴
直到醒来闻到浓浓的药味
这时上官浅正趴在宫尚角旁边
玩着宫尚角自己做的小玩意儿
宫尚角去年桃花盛开之际在外求学没看到真是遗憾
宫尚角随口说了几句
来表达现在自己只能呆在房间里的不满
上官浅没说话
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宫尚角
宫尚角重新闭上眼
不去看这个整天傻乐的小姑娘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
宫尚角侧了侧身
换了一个舒适一点的姿势
虽然没有睡着
但还是在床上躺到了午时之后
屋内浓浓的刺鼻药味熏得宫尚角头昏
看屋内没有人
宫尚角艰难的起身想去窗前透透气
可一走到窗前
他被眼前的一幕惊住
只见桃花盛开满园
粉红色的花朵在大雪纷飞中显得格外美丽
看向远处才发现
上官浅拿起手中篮子里的纸桃花踮起脚有些吃力的粘在光秃秃的树枝上
粘完一朵
搓手哈气
但上官浅的脸还是冻得通红
鼻尖也挂上粉红
额头旁的发丝被打湿,头上是飘落的雪
长发及腰,头上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的嵌花垂珠发链,随着上官浅的举动,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下来
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
宫尚角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仿佛发了一颗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