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Johan是怎么平复下来的。他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心跳回归正常。那种强烈的渴望依然在心底翻涌,但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捡起刚才因为亲吻而掉落在地上的文件,一页页地翻看,试图让自己专注于工作。文件上的字迹在眼前有些模糊,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直到把最后一份文件看完。
接着,Johan拿起手机,一旁朝着卧室走去,一边拨通了助理Prang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Prang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
[Johan,怎么了?]
“Prang,我可能这阵子不会再去公司。”
[好的,Johan。]
Johan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目前主要是跟进那个项目,确保一切按计划进行。如果有任何问题,及时和我联系。”
[明白,我会处理好的。]
Prang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你放心,公司这边有我们。]
“嗯,拜托了。”
Johan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No,睡着了嘛。”
他坐在床边,静静观察着North。月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为整个空间镀上一层柔和的银光。North安静地躺在被子里,呼吸均匀而平稳。他的脸颊微微泛红,像是被晚霞轻轻拂过,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微笑,仿佛在做一个美好的梦。Johan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柔,眼里满是眷恋与爱意。他情不自禁地俯身,轻轻在North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淡淡的香气,平稳的呼吸声,让他想起沙发上那炽热的亲吻,心中火热再次升腾起来。但他必须忍耐,努力不让自己做更多的事情。
然而,熟睡中的North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原本平躺着的他朝着Johan的方向翻了个身,还把腿和胳膊从被子里露了出来。尺寸不合身的睡衣随着他的动作变得褶皱和凌乱,使得脖子和肩膀上的红印更加明显地露了出来。那些红印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让Johan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Johan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摩挲着North柔软的唇瓣,那肿胀的红唇让他忍不住心生一丝懊恼。他意识到自己的力道可能太重了,North应该会有些疼,但他根本停不下来。他的手指轻轻滑过North的脸颊,感受到那细腻的肌肤,仿佛触碰着最珍贵的宝藏。
“North,你知道吗,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你一点也不安全……”
Johan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倾诉着他此刻的无奈和眷恋。
“虽然我已经下定决心什么都不做,直到你愿意为止……但我又能忍多久呢……”
他一边轻抚着North的脸颊,一边轻声呢喃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挣扎,仿佛在与自己的欲望搏斗。他知道自己必须克制,但North的存在就像是一团火,点燃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情感。
正当Johan无比煎熬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快速接通了电话。
(接得异常快啊。)
电话那头传来Tonfah那含着笑意和调侃的声音。
“Fah,从来没有这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
Johan一边小声地打电话,一边小心翼翼地将North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重新塞回被子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处理一件易碎的珍宝。然后,他轻轻站起身,转身走出卧室,留下North在月光下安静地沉睡。
(为什么?)
“如果你再晚点打过来的话......”
Johan说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坐在了沙发上。
(哦,学弟可爱到让你控制不住自己,是吧?)
“嗯...我快疯了。”
(纠结吧。)
“嗯,我根本硬不下心肠,只是接吻就让我已经快要崩溃了,我也不知道我的忍耐什么时候会彻底崩盘。”
(吼!症状这么严重吗?我的朋友。)
“比你想象的还要重。尤其North他...很包容我,虽然害羞但却允许我亲近,而我却总是让North受伤。”
Johan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恼,仿佛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沮丧。
(你够了,学弟只是敞开心扉,别太欺负人,冷静一点。)
电话那头Tonfah的语气从一开始的调侃转变到关心又在这一刻转变到了带着一丝责备的严肃。
“我做不到。”
Johan无奈又彷徨的叹了一口气,Tonfah只好开解安慰道。
(说真的,我听Hill说过学弟大大咧咧的很随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压力,也非常坚强,幸好他是这样的,所以非常适合你。)
“不是那样的。”
Johan叹息一声,出言纠正道。
“不是North适合我,而是我因为North,所以才变得更好,他于我而言本就特别。”
(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你这样子的一面,Jo,我为你高兴。)
Tonfah的声音中满是感慨与欣慰。
Johan勾起一个笑容,终于想起询问Tonfah打电话的来意。
“话说,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仿佛刚刚的烦恼已经暂时放下。
(看见我的实验工作表了吗,我今天带着和Hill一起去学习了,可之后一直找不到,明天还要用。)
“看见了。”
(哪里?是你拿去了吗?)
“Thit拿去了。”
(嗷,怎么是他拿了,什么时候拿走的哇!你看到了怎么也不说。)
“收拾东西的时候,他还没写完,就直接拿走了,而且当时就算我问他要,他也不会给我的。”
Johan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对Thit的行为也有些无语。
(嗯,好,不问一句就拿走。叫他明天给我带来,别忘记,忘记带的话,就惨了。)
“你自己跟他说。”
(我不想跟他讲。好吧,帮我说呐,别忘了。)
“额。”
Johan不情愿的答应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这两月你看起来有点焦虑,不是说焦虑到过分的那种呐,只是你看起来比原先更容易沮丧和生气,Hill说你工作更忙了,很辛苦吗?)
听着Tonfah关切的声音,Johan停顿了一下,随后装作轻松的样子回应道。
“是,就Hill说的那样。”
(一定要这么辛苦吗,你比上个学期还经常缺课。)
电话那头的Tonfah忍不住为Johan的状况担忧。Johan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神色不明的眼睛。
“一定要,我爸说他会在我毕业前把家族产业全部都交给我,没几年了。”
(压力很大吗?)
“不知道。”
(既然有那么大的家业,你又何必学医,我问你好几次了,怎么不学轻松点的管理专业,这样对你工作也有帮助。反而就和学医死磕上了,别说是你妈叫你申请,考上了就要去读的呐。)
Johan沉默了片刻,用飘忽的语气开口说道。
“除了因为我爸想着可以告诉别人,我又能学医,又能可以做家里的工作,毕业还能继承家业能涨面子外。我也想证明我自己有能力做好一切。”
(嗯,明白,但说真的别太辛苦了。承受不了的时候要学会取舍。”
“嗯,我现在还好。”
Johan虽然在回答Tonfah但又仿佛在说服安慰自己。这让电话那头的Tonfah忍不住微微一叹。
(唉,好吧。那我先挂了,别忘了打电话给Thit,让他把资料还给我。)
“OK。”
Johan按下了挂断键,脸上带着一丝惆怅,但还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最后,他按照Tonfah刚刚说的那样,给Arthit打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喧闹声和车轰鸣的声音,瞬间让Johan明白Arthit一定又去赛车了。他长话短说,把事情告诉了Arthit,提醒对方要注意安全后,就把电话挂掉了。
时间已至深夜,Johan独自坐在沙发上,四周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仿佛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拉扯到了极限。尽管他一直努力维持着坚强的外壳,但当夜深人静,所有的伪装都无处遁形时,内心的脆弱便悄然浮现。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双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这一刻,他不再是一个需要承担家族重任的继承人,不再是一个在学业和事业间努力平衡的学生,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有着自己的迷茫和不安。
就在这时,Johan心头突然涌起一丝急切与紧迫,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催促着他。他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卧室走去。虽然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泞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但他的内心却很安心似乎有了归宿,因为里面有他的精神支撑与灵魂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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