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宿舍搬东西到达公寓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如同一块深蓝色的幕布，悄然覆盖了整个城市。
Johan指挥着人把箱子都分类摆放在该收纳的地方，但却没有拆封，准备明天从大宅调一部分佣人来整理。North本想自己收拾，却被Johan揽着腰，轻轻带进了浴室。
浴室里，狭窄逼仄的小小浴缸里，却紧紧挤着两具身体，柔和的灯光洒在洁白的肌肤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Johan细密的吻一点一点落在North的白皙修长的脖颈处，只是并未像以往一样印上点点红梅，但North放心不下，一边喘息一边微微有些紧张的开口说道。
“P......拜托...别...别在脖子上留下印记呐。”
话虽如此，但North却没抬手制止，依旧任由Johan灼热的吻在自己的脖颈处游离，甚至在对方的引导下回应着。
North依恋的用脸蹭了蹭磨蹭Johan的侧脸和耳垂，但身下的刺激让他忍不住扬起的头，发丝上的水滴瞬间甩在黑色的瓷砖地面上，落下点点水痕。
当全身都在剧烈颤抖，脸颊上红晕从向全身扩散时，North终于难耐又无力的抱住了Johan的脖颈，好让自己的身体不会因为浴缸的湿滑而滑落到水里。
时间在无声中悄然溜走，不知过了多久，North才从浴室里被Johan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眼尾微微泛着猩红，带着一丝未干的泪痕，却依然紧紧依偎着Johan，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像是在寻找最后的依靠。Johan轻柔地将North安置在温暖的被窝里，自己也跟着躺下，身体贴着North的背，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试图安抚他入睡。
然而，North似乎毫无睡意，或许太过兴奋，又或许是内心的思绪还在翻涌。他轻轻摇头，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P'Jo，我还不想睡，陪我说说话好吗？”
Johan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宠溺地看着他。
“好，听你的。”
Johan将North轻轻搂在怀里，North却又撒娇道。
“P'Jo……我的鸭鸭，帮我拿过来，它躺在床角孤零零的。”
Johan心里虽有些吃味，North竟然如此眷恋那个鸭子娃娃，但看着North此刻软糯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心软。他轻轻在North那还带着红晕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眼神里满是宠溺。
“好。”
说完，他起身，大手一捞，将床角那只毛茸茸的鸭子娃娃掐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到North的怀里，然后又重新躺下，将North紧紧拥在怀里。
North抱着鸭子娃娃，在Johan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像是在寻找最舒适的姿势。他一边轻轻揉捏着娃娃，一边和Johan小声说着话，感受着此刻的宁静与安心。
因为Johan的手臂正圈在North的胸前，North时不时地瞥见他手臂上的纹身。他一直知道P'Johan身上有两处纹身，却从未认真留意过纹身的内容，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看清楚。
[I'm a realist dreaming the impossible。]
“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梦想着不可能之事。这句话的意思可以理解为——我是一个梦想家，也是一个现实主义者……”
North一边用手指轻轻摩挲着Johan手臂上的纹身，一边缓缓念了出来。
“是一个接受现状的人，做着不可能实现的梦......”
Johan轻拍North背部的手微微一顿，随后肯定的回答着。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P'Jo，你为什么要纹这句话呢？”
North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和困惑。
Johan的眼神却随着这句话飘向了远处，整个人也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沉。
“我认为自己是个现实主义者，活在当下……但偶尔，我也会去想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说着，他抬手轻轻抚顺North的头发，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与惆怅。
“而且，我也并非无所不能，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North羡慕又痴迷地用指尖划过Johan手臂上肌肉线条分明、魅力十足却不夸张的轮廓，眼中满是不解。
“嗯？真的吗？比如什么呢？”
在North眼中，P'Johan帅气、有钱、聪明，身材完美，无论是工作还是学业都出类拔萃，几乎是完美的存在。他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Johan却沉默了，一时间没有回答。或许是这个问题太难回答，或许是那些“做不到”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愿去深想。North从他沉默的态度中察觉到这可能是个比较敏感的话题，不想让他为难，于是轻轻一笑，转移了话题。
“P'Jo，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啊？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是我？”
North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说真的，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完全理解P'Johan为什么会选择自己。虽然他也有自信认为自己是个不错的人，但与光芒四射的Johan相比，他觉得自己实在太过普通。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优点，吸引了Johan……好在North从不纠结于想不通的事情，他总是告诉自己，只要他们在一起是真实的，那就足够了。但此刻，这份好奇还是忍不住冒了出来，趁着这难得的安静时刻，他忍不住想要问个究竟。
“唉。”
Johan轻轻叹了口气，将North在他手臂上作怪的手轻轻按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却又故作镇定地说道。
“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怎么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铿锵有力，但North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一丝暴躁和强装镇定。
'这样的P'Johan，真是太可爱了！'
North心里暗自偷笑，悄悄在Johan怀里转了个身，窝进他温暖的胸膛，抿了抿唇，努力压制住内心快要溢出来的开心和好奇，继续追问。
“P，能多告诉我一点吗？”
“告诉什么？”
Johan微微挑了挑眉，故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似乎在享受这种被追问的微妙氛围。
“吼！就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还有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North被他这种努力保持轻描淡写的样子钓得不行，戳了戳Johan的胸膛，语气里带着几分着急和撒娇，仿佛非要从他嘴里挖出一个完整的答案不可。
Johan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调侃道。
“很想知道吗？”
“嗯嗯。”
North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仿佛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然而，Johan眼中却闪过一丝顽皮的光芒，他一把握住North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轻轻送到嘴边，亲昵地咬了咬，眼神里满是逗弄。
“如果告诉你，我能得到什么？”
“吼！P！没门啦！我已经好累的了。”
North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像是被点燃的晚霞，他挣扎着用手轻轻推了推Johan那满是玩味的笑容的脸，语气里带着几分羞涩和抗拒。
“那就不说了，乖，累了就睡觉。”
Johan将North的手按住，把他整个人紧紧拥在怀里，然后装作要闭眼睡觉的样子，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North瞬间感到一阵郁闷，P'Johan又在捉弄自己了！但被勾起来的好奇心却像顽皮的小猫，不停地挠着他的内心，催促他认输。他只好鼓起脸颊，软软地求饶。
“拜托，拜托，就告诉No吧！好吗？大概说下也行啊！”
这样软乎乎的撒娇让Johan瞬间眉眼俱笑，他轻轻捏了捏North的脸颊，讨价还价道。
“亲我一下，我就回答一个问题哦。”
North犹豫了一下，看着Johan那期待又顽皮的眼神，知道对方是铁了心要“交换条件”。他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轻轻把侧卧的Johan推成平躺的姿势，然后趴在Johan的胸膛上。他一只手按在对方的心口，感受着那有力的心跳，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Johan的下巴，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涩和认真，对准对方的唇，飞快地“啵”了一下。
“这下可以了吧？”
North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傲娇，尽管他心里害羞得几乎要燃烧起来，可他还是故作镇定地催促着。Johan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身上的North，幽深的眼眸从North那微微泛着粉红的唇边扫过，最后带着一丝渴望和遗憾收回目光，重新对焦在North那满是求知欲的脸上。
“好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Johan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
“P，你喜欢我多长时间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North迫不及待地问道。
Johan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手撑起身体，将North轻轻抱起，两人一同靠坐在床头。他微微仰头，靠在床头板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回忆的深邃，缓缓说道。
“很久了，大概三年多了吧。”
“三年？那我差不多是高一的时候？”
North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Johan，仿佛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那是另一个问题。”
Johan微微挑眉一笑，眼神里却已经流露出一丝温柔，似乎已经准备好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展现给North看。
“P，你提出这样的条件，简直是作弊！”
North气呼呼地抱怨着，但他知道自己拿Johan没办法，总归会乖乖按照对方的要求来。不过......North眼底划过恶作剧一样的笑意，随后抬起两只手，捧住Johan那英俊的脸，再次凑过去。这次，他却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柔，而是带着几分撒娇和“报复”的意味，撅起嘴对着Johan的脸和唇一顿乱亲，“啵啵啵啵”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要把之前被吊起的好奇心都用这种方式弥补回来。他的动作既像是在泄愤，又像是在撒娇，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认真。
亲完人，North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一抹羞涩的红晕，但他却挺直了脊梁，眼神里带着一丝霸道，霸气地说道。
“接下来不许停止回答问题。”
Johan被这样子的North逗得哈哈大笑，抬手轻轻揉了揉North有些炸毛的头发，宠溺地说道。
“好，好，不逗你了。”
他点了点头，主动说起以前的事情，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和怀念。
“我那时很喜欢你，你却不知道，还拒绝了我。”
“啊？我拒绝你吗？”
North一脸疑惑不解，皱着眉，努力发动脑子里所有的细胞去回忆。
“'我以前有见过P'Johan吗？还有拒绝的事情……呃……确实，高中的时候因为忙于生计，一门心思只想着挣钱还债，所以拒绝了所有接近我的人。不管谁问我，我都推脱说不上大学、不考虑谈恋爱，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追我的机会。所以就是因为这个，那时的P'Jo才没有追我吗？'
North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忙碌的日子，他为了还债拼命打工，几乎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Johan看着North一脸蒙圈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将North紧紧搂在怀里，North也自然而然地靠了过去，身体贴着Johan温暖的胸膛，一边闻着他身上那熟悉又安心的气味，一边听着Johan将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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