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隐忍的疯子and作天作地小太阳
潮湿阴暗的小巷,女人身着黑色紧身长裙,点缀的钻石带着神秘的色彩,勾勒出她的窈窕身材,眉眼如画,似黑夜中闪亮的星星。
脸上却挂着警惕,上下打量面前的各种杀马特男人。
“这妹子真漂亮,是卖的吧,卖多少钱啊哈哈哈!”
她纤长卷翘的长睫一眨,细长的手提着裙摆,紧抿的红唇缓缓张开,声音如泉水般清凉:“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的男人喝得醉醺醺的,泛红着脸,打了个饱含酒气的嗝。
“我们要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宁有有的手死死攥紧裙摆,捏成一个漩涡。
还杵着干嘛?赶紧逃啊!
她转身就跑。
昨天刚下过雨,地上堆积的小水坑被她踩下,飞溅出一朵朵水花。
幸好她为了逃离那个男人的魔爪,在宴会厅内,专门换了平底鞋,此时也派上了用场。
“草,那个女的要逃!站住!”
哪个傻子才会站住!
为首的男人眼见追不上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抄起身后的酒瓶就向她砸来。
宁有有闭上了琉璃似的眸子。
“砰!”
痛觉没有如期袭来,她僵硬地转头,看清眼前的景象,捂住了嘴。
男人张开了双臂,月光下深邃的瞳孔微震,挺鼻薄唇,面色惨白,他低下那张清瘦英俊的脸,嗓音低沉:“有有。”
是时危。
那个疯子一般的男人。
“时危。”她眼尾噙着泪,轻声喊他,眼泪无声地流下,划过她细腻光滑的皮肤,滴落在地。
时危轻拂她乌黑如瀑的头发,轻吻她的发丝。
“别哭。”
身后追逐的男人们愣在原地。
随即,时危换上一副狠厉的神情,转身拿起一旁的棍子,直直朝那五名男人冲来!
那群男人猝不及防,做出防御的动作,慢慢向后退。一个男人气急败坏地说:“我们五个人难道还怕他一人?”
“咚!”
棍子碰击头骨盖,那个说话的男人倒下!
……
那群男人倒地,空气中飘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宁有有讨厌血腥味,捏住了鼻子。
时危浑身带血,慢吞吞走向宁有有,声音嘶哑:“有有。”
宁有有不可置信看着地上扭曲的男人们,张着嘴,似乎在说“救救我”,渐渐没了生息,一命呜呼。
又抬头看向时危,他精致的手工黑色西装染上鲜艳如玫瑰的血,深深浅浅,不是那么明显。
她赶忙查看他身后的伤口。
血红一片,还有玻璃片划伤的口子。
她心疼地抚摸,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声音染上哭腔:“时危,你……对不起,对不起。”
殊不知,一个男人抱着受伤的左胳膊,躲在阴暗处,拿起酒瓶朝时危的头砸来!
时危防不胜防,倒地。
那个男人也耗尽最后的力气,跟随着时危一起倒地。
他刚刚打架的时候,牵扯到了之前的伤口,新伤添旧伤。
他明明还没好……
时危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爱你,有有。”
他穷及一生,只为他的神明而活。
不,不!
宁有有猛地睁开美眸,喘着气,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熟悉又陌生的房间,简约的装饰,经纪人方米米端着冰糖雪梨汤走来,见她神情慌张,不由得放低声音:“有有姐?”
宁有有眼睛环顾四周。这不是她两年前租的房子吗?!
那时的宁有有,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演员,每天跑龙套,到处接戏,演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活得猪狗不如。
难道她也像剧里面一样,重生了?
“擦擦汗吧。”方米米将冰糖雪梨汤放在桌子上,递来一张干净的纸巾。
纸巾触碰到冰冷的额头,她的理智才被渐渐拉回。
方米米坐在宁有有对面,手托着下颚,一张妆容朴素的脸上满是担忧:“有有姐,你真的要和那个男人领证吗?那个男人,听说是一个疯子!”
宁有有垂下了眸,伸手看了看手机。
2021年9月14日。
说来不可置信,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回到她和时危领证的那天,上一世,她认为是噩梦的开始的时候……
他爱她入骨,而她,明明也喜欢他,却因为他是疯子,对他避之不及。
以至于上辈子他死后,宁有有明白他的心意,每天浑浑噩噩,最后出了车祸。
这一世,她也要去爱他,将他从泥泞中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