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你能给个解释吗?”看着手里的鞘染佑第一时间想起了心魔,但是心魔并没有回答,“还是说你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个鞘是第二位剑圣的鞘,不过因为第二位剑圣早已身陨所以剑道也随之破碎,而这代表一半剑道的鞘便成了类似封印的存在。”心魔的声音如丝般微弱,对于泰坦的问题他给出的只是机械的回答,和那个分身比起像是另一个人。
“第二位剑圣的剑道是什么。”染佑看着手里的鞘,并不能看出是什么材质,类似于木但是却异常寒冷,但是又没有钢铁的质感,更谈不上什么皮革,“回答我,这个鞘在我手上会怎么样。”
“第二位剑圣的剑道乃是羁绊,类似于链接,而如今剑道破碎后这个鞘起到的是相反的作用。”心魔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只能在染佑的脑海中听到了,但是染佑并没有在意到这样的异常,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管心魔怎么样。
“也就是说孤立吗?只要持有这个不完整剑道的鞘,我和其他人都链接将被切断,最后完全独立?”染佑将自己的剑收入了鞘中,纯黑长剑的剑身并没有鞘宽,容纳进鞘后还有着不小的缝隙,但是随着剑的收入鞘亮起了别样的光。
“这里是……剑冢中的某处结局?”鞘中残存的信息传达进入了染佑的脑海,而心魔也借助着染佑的身体掌握了这鞘,“完美的躯体,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心魔没有回答,在灵魂归入封印的前一刻,心魔眼中所铭刻的是那把鞘所散发的血金色光芒。
让我们来看看链接和这鞘的关联能否给我答案吧。”通过将链接给的力量和鞘融合,染佑眼前出来了自追随链接而来所有的信息。
乃至之前的也同样被读取了,如同录收集了录般,有着录的力量的染佑同样收集到了名为链接的残页。
自文明中醒来,破碎的无数自我如雨打在水面上,无数漪涟激起,那融入水中的无一不是迷茫,无一不是独一无二,无一不是饱含哭泣。
难以想象的,这自我认知强调着碎片的身份,是碎片而非自我的认知告诉着我们和泰坦一样的心,而这对样的自我的否定无疑是附骨之毒,泰坦高傲的自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认知,但是事实正是如此。
“哭泣吧,我们再一次降临于此,为了这一刻庆祝,
我们失去我们拥有,
我们迷茫我们清醒,
我们不再能够是我,我们真正成为了我
这一切不过是一瞬……”
链接的歌声在染佑脑海中回荡,那成漫步而过的世尘在脑中划过,最后回到了路的起点。
“碎片的意义并非是为了完整。”链接从某人那得到了这样的回答,让人眼前一亮的答案,其意义乃是另一条全新的道路,身为碎片的意义与可能因为这句话被赋予了新的起点。
并非是机械般的重复,我们自永恒的囚禁中诞生,目的就是为了逃脱出这永恒之中,可是没有然后方法,我并不觉得寻死是答案,但是自己也同样迷茫。
于是为了回应这渴求答案的心,链接才真正掌握那份泰坦也未曾使用的能力。
将源头设定为自身,然后以此为点衍生而出名为线的链接,这些链接将捕捉每一个金水晶的造物。
“不仅仅是思想,乃至灵魂和其源头,金水晶已经被我渗透,而我也在这无数的链接中看到了名为绝望的地狱。
你知道那耀眼的一轮落入凡尘后化作了多少碎光吗?那曾经庞大宏伟如……如这世界般的光芒,那份强大与自傲,那仿佛并非此世的独特,如金水晶本身一样,他所代表的永恒光芒,最后随着自我的崩裂化作了无数的碎片。
它们迷茫,它们陨落,它们自无声的绝望中死去,沾染上永恒后疯狂接踵而至,然后便是堕落,崩溃只会反复,而且其速度只会越来越快,第一次或许会是万年,但是第二次便只要千年,第三次则是百年,而往后将会是无时无刻都会,这些有着无限可能的碎片将继续分裂下去,而且每一次的分化都将发生变质,而这变质将以失忆的方式体现。
从泰坦开始,再到碎片,再到名为TT的存在,链接看见了,在自己苏醒前的所有故事,这些故事不过是千年间,但是却诞生出无数丝线,血色花冠,银河日历以及无名与虚无,这些在碎片下激发而出,世界在承受着这些不再稳定的存在。
“你应该替我们照顾这个孩子,保护它成长,成长到不再需要我们都保护,能够独立的……”创世神离开时这样托付泰坦,这份托付是只对泰坦的,世界树并不知晓,而泰坦同样也没有告诉世界树,他在这时便知道了后来会发生什么。
创世神知道世界树会离开,泰坦同样如此,只是在这些发生之前,这个世界还是不够成熟,他需要一个不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他需要借助他人的力量,而这个力量正是黄水晶。
但是这些都不是答案,越是追寻这些引导便越是迷茫,碎片在快速的增长着,每个都迷茫的寻求着真相,而链接同样如此,他曾想过自我毁灭,或许找打杀死碎片都办法才是答案,但是这无疑是将答案往另一个深渊推导,而链接也透过了丝线看清了这道路的愚蠢。
那些碎片都失败告诉着链接何为错误,自链有了那能力后,没有一个碎片给出了答案,而链接也一直等着。
直到了一个特别的碎片出现了,名为Q版的存在被链接察觉,那同份相似和其他碎片都不相同,那碎片似乎便是泰坦,而那个碎片也给出的和泰坦一样的答案。
第一文明和第二文明的拯救证明了这一切的确不是巧合,那个碎片以及那金水晶的其他造物证明了什么是正确的道路。
但是这个碎片同样失败了,他分化而成了TT,他变质了……
故事在此结束了,之后便是染佑的追击,链接死于覆盖和思维虫的联手陷阱,而追逐链接的延时幻象的染佑进入了第三文明的特殊空间,链接的力量唤醒了剑圣的灵魂,同时也让染佑得以知道了这一切。
“你这个家伙究竟想我干嘛。”染佑将鞘收好,鞘现在已经适应了剑,不再有缝隙,而是完美的契合,那破碎的剑道延伸而出了四种道路。
剑圣,染佑,链接以及思维虫。
而通过这四个点,染佑的视角变得广阔,无数丝线延伸而出,他能够以链接的眼睛观察这个世界了,这份名为链接的力量被染佑掌握了,虽然只是暂时。
“看得越多越是迷失。”染佑看着这些存在,自己身后以无任何链接了,自己所看见的这些向前的链接无疑是无数的路,但是道路再多踏出第一步前都是计划,现在染佑需要的是离开这剑冢中。
但是这并不是逃避的理由。染佑回头看去,自己身后并没有能够牵引自己离开此处绝境的丝线,但是却有着一个遥远的点,那是血色的,同时也是灰金色的,那是他自己。
“能够感受到某种链接……”思维虫在茧中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虫子们都已经收回了,现在蚕需要积蓄力量,在收集了如此多的力量后,只需要一点特别的就能成功了。
而这个特别的力量便是寄生于染佑灵魂中的心魔。
“已经完成一半了。”男子躺在茧中看着周围,血色的茧在这个空间盘踞,自第一文明后思维虫便一直在等待了,但是这个进度似乎出了些问题,虽然成功了,但是成果并没有出现。
灵魂的交易的确成功了,但是那三分之一的灵魂并不是需要的,而是相似的,伪造的灵魂。
“收集的是录的分身,本体上并没有得到灵魂。”思维虫通过心魔看着染佑的状态,其本体的染佑目前已经无法联系上了,但是心魔并没有被剥离,只是单纯的无法联系上了,而且思维虫能够感觉到自己与那个心魔的链接以及非常微弱了。
“难得说你种下的思维虫还会被清除吗?”男子惊讶的问思维虫,面具也陷入了沉思中。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无法被拔除的疾病吗?”面具的背面延伸而出无数黑色丝线,而这些丝线链接到了茧上,整个茧开始如心脏般跳动。
就算真的存在这样的病也只会随着万物的死亡而消散,病毒需要载体,而任何载体都有着其寿命,不管是种族还是个体,病毒也同理,永恒不过是个虚假的称号。
“不过就算被切除了也无法阻止病毒的反复,更何况我们并非是病毒,而是灵魂中的一部分。”面具将丝线收束,整个茧开始一点点的收缩,而整个空间随着茧的收缩开始颤动,所有的力量包括空间也开始成为茧中之物的养分,而茧延伸而出的丝线也开始吸收力量,除了一条红色的线……
总算是开始了。心魔在染佑体内感受到了,自己得到的染佑灵魂正在躁动不安,某个源头正在命令自己将力量传输过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分身不然肯定无法反抗这力量。
这是本体对自己这个分身的通告,同时也是心魔的机会,借着这个机会自己便能反向追寻到本体的位置了,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成为独立的存在,便要看自己能否找到那虚无中之物了,那寄宿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思维之茧。
“现在该给出选择了,你打算继续躲下去,还是直接出击?”心魔问染佑,它已经受够了当诱饵了,现在几个碎片因不明的原因消失,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直击对方的目的,那么便没有机会了,“你觉得这是那个打败它们的机会吗?”
“去剑冢吧陈劫,我想陈辉在那给我们留下了线索的。”染佑对陈劫说出了下一个目的地,这个回答也告诉了心魔他的想法,是时候交换猎人和猎物的位置了。
“剑冢吗……”染佑给出的目的地让陈劫陷入了沉默,而门外的司也走进了房间里。
这个队伍里有着不同目标的人,但是当染佑给出了目的地后,其他人没必要反对,几个人之间的不谋而合让事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同路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就算是分开我想我们也会去同一处地点。”司说着打开了传送门,距离如此远的空间产生了明显的波动。
染佑咽了口唾沫,就算是准备充足也同样紧张,随着他的踏入,整个文明的空间都给出了信号,染佑知道这个信号就是为了给碎片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