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叼着烟靠在网吧椅背上时，最先闻到的不是烟丝燃烧的焦香，而是一缕混着松针与焦糖的气味——很淡，像秋雨过后落在松林里的糖纸，若有若无地缠在鼻尖。他指尖的鼠标顿了顿，视线从《荣耀》游戏界面移开，斜对面的苏沐秋正对着屏幕皱眉，左手无意识地攥着桌角，指节泛白。
“手抽筋？”叶修问，声音里裹着点烟嗓的懒意。
苏沐秋没回头，只是喉结滚了滚，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没。”他面前的狂剑“秋木苏”还卡在副本BOSS的仇恨范围里，本该衔接“地裂斩”的动作慢了半拍，被BOSS的利爪扫中，血条掉了三分之一。
叶修挑了挑眉，掐了烟凑过去。这才发现苏沐秋的耳尖泛着不正常的红，颈侧的腺体位置贴着块不起眼的纱布——那是早上苏沐秋自己贴的，说是训练时不小心蹭到了桌角，现在纱布边缘已经洇出点浅淡的信息素气味，比刚才更清晰了些。
“易感期？”叶修的语气沉了沉。Alpha的易感期通常来得猛，苏沐秋这状态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连信息素都散得断断续续。
苏沐秋终于转过来，眼尾有点红，额角沁着细汗：“上周抑制剂剂量没算准，提前了。”他说着要去摸口袋里的备用抑制剂，手却抖得差点把药瓶掉在地上。叶修眼疾手快地接住，指尖碰到苏沐秋的手背，烫得像揣了块小烙铁。
网吧包间的空调开得足，却压不住Alpha易感期的燥热。苏沐秋的信息素越来越浓，松针的冷冽里掺了点失控的焦躁，绕着叶修的手腕转了圈——叶修也是Alpha，正常情况下，两个Alpha的信息素撞在一起只会是针锋相对的压制，可此刻苏沐秋的信息素却像是认主似的，贴着他的腺体蹭，带着点委屈的黏糊劲儿。
“别硬扛。”叶修把抑制剂递过去，手指却没松开苏沐秋的手腕，“你这状态打副本，等会儿把BOSS仇恨拉到我散人身上，我可不管奶你。”
苏沐秋咬着牙扎了抑制剂，药效没那么快上来，他靠在椅背上喘气，视线落在叶修颈侧——那里的腺体线条清晰，平时总是裹在高领卫衣里，只有某次打比赛被对手撞到，才露出来过一瞬。此刻那片皮肤泛着点淡粉，像是也被他的信息素勾得有了反应。
“老叶，”苏沐秋的声音哑得厉害，“你信息素……怎么没压我？”
叶修没回答，只是伸手把苏沐秋颈侧的纱布重新贴好，指腹蹭过腺体周围的皮肤，引来苏沐秋一阵轻颤。“你这情况不能待在网吧，”叶修站起身，把自己的外套扔给苏沐秋，“先回住处。”
苏沐秋裹着外套，闻到上面混着烟味和叶修信息素的味道——是冷杉混着点薄荷的气息，像冬天下过雪的森林，一下子就把他那点失控的焦躁压了下去。他跟在叶修身后走出网吧，十月的风刮在脸上，却没刚才那么难受了。叶修走在他左边，手臂偶尔碰到他的胳膊，每碰一下，他的信息素就安分一点，像被顺毛的猫。
回到住处时，苏沐秋的药效终于起了点作用，能自己坐在沙发上喝水了。叶修去厨房煮了杯热牛奶，递给他时，苏沐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拽得离自己近了点。
“老叶，”苏沐秋盯着他的眼睛，眼尾的红还没退，“你是不是……对我信息素没排斥？”
叶修的指尖顿在牛奶杯壁上，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他和苏沐秋认识十年，从少年时一起挤在出租屋打荣耀，到现在搭档打职业，两个Alpha凑在一起，信息素从没像今天这样平和过。以前他只当是默契，可刚才在网吧，苏沐秋的信息素缠上来时，他非但没觉得被侵犯，反而有种……想把人护在怀里的冲动。
“想什么呢？”叶修抽回手，把牛奶杯塞到苏沐秋手里，“喝你的奶，等会儿沐橙过来，看见你这蔫样，又该说我欺负你。”
苏沐秋没再追问，只是低头喝牛奶，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杯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混着叶修留在上面的信息素味道，让他觉得这个提前到来的易感期，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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