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世战队的训练室里，战术板前围了一圈人，唯独苏沐秋和叶修站在最边上，一个靠着墙转笔，一个叼着烟看队员训练，看起来半点没把经理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所以接下来的媒体采访，你们俩得明确一个核心定位，”经理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还有，联盟最近在查Alpha选手的信息素标记问题，你们俩平时训练别靠太近，免得被人写闲话。”
“写什么闲话？”苏沐秋转笔的动作停了，挑着眉看向叶修，“说我们俩Alpha搞暧昧？”
叶修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笑了笑：“他们爱写就写，反正打比赛的时候，还得靠我们俩拿分。”
话是这么说，可接下来的训练里，苏沐秋还是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以前他和叶修打配合，走位时胳膊肘碰胳膊肘是常事，现在叶修却总是刻意离他半米远，连递战术笔记都要隔着桌子。某次打2V2训练赛，他的狂剑被对方缠住，喊叶修支援，叶修的散人却慢了一秒——就是这一秒，他被对方的牧师套了个debuff，血条见底。
训练赛结束后，苏沐秋把剑往桌上一放，没说话。叶修走过来，递给他瓶水：“刚才走神了？”
“是你走神了。”苏沐秋抬眼看他，语气有点冲，“老叶，你是不是真信经理的话，觉得我们俩靠太近不好？”
叶修的指尖顿了顿，看着苏沐秋颈侧的腺体——那里的纱布早就拆了，露出片光滑的皮肤，平时没什么特别，可到了易感期，就会散出那股松针焦糖的味道。他突然想起上次苏沐秋易感期，自己把外套扔给他时，苏沐秋裹着衣服，像只找到热源的小兽，那个样子，他没法当作没看见。
“不是信他的话，”叶修叹了口气，“是怕影响你。”联盟里对Alpha之间的标记关系向来敏感，要是真被媒体抓住什么把柄，苏沐秋的职业生涯说不定会受影响——他是天才，是嘉世的未来，不能因为这种事栽跟头。
苏沐秋愣了愣，突然笑了：“影响我？老叶，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跟我说，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他说着，往前凑了半步，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近到能闻到叶修身上冷杉薄荷的信息素味道，“我们俩是搭档，不管是信息素还是战术，都得凑在一起才管用，你躲什么？”
叶修没说话，只是看着苏沐秋的眼睛。少年时的苏沐秋眼睛很亮，像淬了星光，现在长开了，眼尾有点上挑，笑的时候带着点漫不经心，可认真起来，又透着股执拗。他突然觉得，经理的话都是狗屁，什么核心定位，什么标记争议，都不如苏沐秋站在他身边，一起打一场痛快的比赛重要。
“行，”叶修点头，“不躲了。”
接下来的训练赛，两人的配合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苏沐秋的狂剑冲在前面，叶修的散人在侧路补伤害，走位时胳膊肘碰在一起，信息素也偶尔会缠上一瞬——没有压制，只有平和的交融，像松针落在冷杉树上，刚好合适。
直到总决赛那天，嘉世对阵霸图。最后一局，苏沐秋的狂剑被韩文清的拳法家缠住，血条只剩10%，叶修的散人被对方的牧师追着打，根本没法支援。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嘉世要输的时候，苏沐秋突然朝着叶修的方向冲过去，颈侧的腺体猛地散出一股浓烈的信息素——不是焦躁的，是带着决绝的，松针的冷冽里掺了点焦糖的甜，一下子就把叶修周围的敌方信息素冲散了。
“老叶！接招！”苏沐秋喊了一声，狂剑一个“地裂斩”控住韩文清，叶修的散人趁机绕到牧师身后，千机伞一挥，直接秒了对方。
全场欢呼起来，解说员的声音激动得破音：“是秋木苏的信息素！他居然用自己的信息素为君莫笑开辟了输出空间！这就是嘉世双A的默契！”
比赛结束后，苏沐秋靠在休息室的墙上喘气，叶修走过来，递给他条毛巾。“刚才挺猛啊，”叶修笑了，“不怕信息素耗太多，等下易感期提前？”
苏沐秋接过毛巾，擦了擦汗，突然凑过去，在叶修颈侧的腺体上轻轻碰了一下——很轻，像羽毛扫过，却带着他信息素的味道。“怕什么，”苏沐秋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不是有你吗？”
叶修的身体僵了一下，颈侧的皮肤发烫。他看着苏沐秋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从少年时一起挤在出租屋打荣耀，到现在一起站在总决赛的舞台上，他们俩的关系，早就不止是搭档了。那些信息素的平和交融，那些刻意避开又忍不住靠近的瞬间，都是藏不住的心意。
“嗯，”叶修点头，声音有点哑，“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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