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的秋阳总带着点懒怠的暖，叶修把车停在巷口老槐树下时，苏沐秋正蹲在斑驳的墙根前，指尖捏着颗冻干猫粮，逗着那只总赖在这儿的三花猫。浅灰色连帽衫的帽子滑到肩头，后颈淡金色的永久标记若隐若现——冷杉薄荷的气息裹着松针的甜，像刚拆封的焦糖硬糖，顺着风往叶修鼻尖钻。
“再喂，这猫该把你当长期饭票了。”叶修走过去，把手里温乎的珍珠奶茶递到他面前，指尖碰到苏沐秋的手背，还带着点清晨的凉意。苏沐秋抬头时，嘴角沾了点猫粮的碎屑，叶修伸手替他擦掉，指腹蹭过他软乎乎的脸颊：“不是说要去看老相机展？再蹲这儿，上午场该结束了。”
苏沐秋“哦”了一声，把最后一颗猫粮放进猫碗，站起身时被三花猫蹭了蹭裤腿，他弯腰摸了摸猫耳朵，声音软得像棉花：“下周给你带小鱼干啊。”转身时顺手牵住叶修的手，两人的信息素在掌心缠了缠，松针的清冽混着冷杉的淡，在秋日的风里慢悠悠散开，连空气都浸了点甜。
老相机展在市中心的旧美术馆里，木质展柜里摆着从民国到新世纪的相机——有掉漆的海鸥牌单反，有装胶卷的旁轴相机，还有苏沐秋小时候在父亲照相馆见过的老式座机。苏沐秋走得慢，手指隔着玻璃轻轻碰过展柜，看到台银色的佳能AE-1时，突然停下脚步，眼睛亮了亮：“我爸以前也有一台这个，我还偷偷用它拍过荣耀比赛的照片。”
叶修凑过去看，相机旁的卡片上写着“1982年产，可正常使用”。他没说话，只是悄悄掏出手机，给美术馆的工作人员发了条消息——那是他上周提前来踩点时留的联系方式，早就跟对方说好，要是苏沐秋喜欢这台相机，就帮忙留着。
逛到一半，苏沐秋被个拍立得体验区吸引住了。工作人员递来台宝丽来，他笑着拉过叶修，把镜头对准两人：“来拍一张！”快门按下的瞬间，叶修低头在他发顶印了个轻吻，相纸慢慢吐出，上面的两人笑得眉眼弯弯，阳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连信息素都像是在纸上缠成了淡金色的线。
苏沐秋把相纸小心地塞进钱包，抬头时发现叶修不见了。他刚想拿出手机打电话，就看见叶修从工作人员办公室走出来，手里抱着个黑色的相机包。“这是……”苏沐秋的声音有点发颤，看着叶修把包递过来。
“打开看看。”叶修笑着说。苏沐秋拉开拉链，里面正是那台他刚才念叨的佳能AE-1，机身擦得锃亮，还附带了卷新的胶卷，机身上贴着张小小的便签，是叶修的字迹：“给沐秋的专属相机，以后一起拍遍所有想拍的风景。”
“你……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苏沐秋的眼眶有点红，手指轻轻摸着相机的机身，松针味的信息素突然浓了点，甜得叶修心口发暖。叶修伸手把他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上周来踩点，看见你盯着这台相机看了好久，就跟工作人员预定了。喜欢吗？”
苏沐秋用力点头，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喜欢，特别喜欢。”周围的人看过来，带着点善意的笑意，叶修拍了拍他的背，声音放得很轻：“喜欢就好，咱们以后用它拍日落，拍烟花，拍荣耀夺冠的瞬间，好不好？”
从美术馆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叶修牵着苏沐秋，往巷子里的老饭馆走——那是他们以前在网吧住时经常去的地方，老板做的糖醋排骨和番茄炒蛋，是苏沐秋最爱的味道。老板看到他们，笑着迎上来：“好久没来了！你们常坐的靠窗位置给你们留着呢。”
菜很快上桌，糖醋排骨的甜香飘满了小饭馆。苏沐秋夹了块排骨放进嘴里，眼睛弯成了月牙：“还是以前的味道！”叶修笑着给他盛了碗汤，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推到他面前：“还有个惊喜。”
苏沐秋打开盒子，里面是条银色的手链，链坠是个小小的相机模型，上面刻着“Y&SMQ”的缩写。“我找工匠定做的，”叶修拿起手链，帮他戴在手腕上，“以后戴着它，就像我跟你一起拿着相机一样。”
手链的金属有点凉，却暖到了苏沐秋的心里。他抬起手，对着阳光看了看，手链上的相机模型闪着光，像颗小小的星星。“老叶，”苏沐秋看着叶修，眼睛里满是笑意，“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惊喜？”
叶修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因为想让你开心啊。”他顿了顿，声音轻了点，“以前总忙着打比赛，没怎么好好陪你约会，这次想把欠你的都补上。”
苏沐秋没说话，只是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心贴着掌心，信息素在两人之间缠得更紧了。他知道，叶修从来不是会说甜言蜜语的人，却总把所有的温柔都藏在细节里——提前踩点的美术馆，预定好的相机，定做的手链，还有他记得自己所有喜欢的味道，这些都是叶修给的，最珍贵的惊喜。
傍晚的时候，两人去了江边的观景台。叶修从车里拿出野餐垫，铺在草地上，还拿出了苏沐秋爱吃的草莓蛋糕和柠檬茶。夕阳把江面染成金红色，苏沐秋靠在叶修怀里，咬了口蛋糕，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你还记得吗？”苏沐秋轻声说，“第一次来这儿，是你刚从嘉世退队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还在网吧挤一张床，你说以后一定要带我来这儿看日落，吃蛋糕。”叶修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手腕上的手链：“记得，那时候我就想，等我们拿到冠军，一定要给你准备很多很多惊喜，让你每天都开心。”
说话间，远处突然响起“砰”的一声——是烟花。彩色的光点在暮色里炸开，映在苏沐秋的眼睛里，像盛着漫天星辰。他惊喜地抬头，看着叶修：“你连烟花都准备好了？”
叶修笑了，伸手把他抱得更紧：“嗯，跟江边的管理处申请了，特意选了这种不会太吵的烟花，怕吓到你。”苏沐秋看着漫天的烟花，突然转身吻住叶修的唇。江风带着秋日的暖，烟花的光落在他们身上，冷杉与松针的信息素缠缠绵绵，像要把这世间所有的甜都揉进这个吻里。
烟花结束时，苏沐秋靠在叶修怀里，手指轻轻摸着那台佳能AE-1。“老叶，”他轻声说，“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叶修低头看他，眼里满是温柔：“以后还有更多开心的日子，我们一起拍很多很多照片，一起吃很多很多蛋糕，一起看很多很多日落和烟花。”
回去的路上，苏沐秋靠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抱着相机，慢慢睡着了。叶修看了他一眼，把车速放得更慢，车里的音乐轻轻响着，是苏沐秋喜欢的歌。路灯的光透过车窗，落在苏沐秋的脸上，他的嘴角还带着笑，像是在做什么甜甜的梦。
叶修伸手替他掖了掖外套，心里满是安稳。他知道，这些惊喜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以后的每一个春天，每一个秋天，每一个有苏沐秋在身边的日子，他都会把温柔藏在细节里，让苏沐秋永远都能感受到，他有多爱他。
冷杉与松针的气息在车里缠得紧紧的，像他们的故事，永远都甜，永远都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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