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说没人在意也是不可能的,比如,顾廷灿就觉得这件事很值得拿来做做文章。
虽然说曹锦绣的宠爱只能是聊胜于无,但很不幸的是,如今自己的宠爱也寡淡至极。
这个时候,对手就少一个算一个吧。
在她说出自己的打算时候,玲儿生无可恋的看着这个慧妃娘娘。
最终还是认命的劝了一句,“娘娘,有道是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当然,这事在宫里想捉双也不很容易。但……咱们总要证据确凿才好。”
顾廷灿不解,“这……双儿不就是证人?”
玲儿:“可双儿是娘娘的人,要想把这事做死,得有贺太医那头的人出首。”
“贺太医那头儿的?”顾廷灿眨眨眼睛,“他们一家子人,怎么能互相攀咬?”
玲儿心里重重一叹,“娘娘,这贺太医和曹御女在宫里都敢如此……您觉得,他对他娘子,能好到哪去?”
顾廷灿点了点头,“你说得是,这事……就这么办吧,慢慢来。”
这点事同样未能瞒过叶徽瑜,她也是来了恶趣味,甚至闲闲的问了一句,“曹氏这事,是真是假?”
玲儿想了想,还是保守的回答,“应当是五分真五分假吧。”
叶徽瑜点了点头,“由着你们娘娘去吧。后宫里头日子不好过,但也容不得脏东西。”
老实说这时候她没什么闲心去管曹锦绣有没有红杏出墙。
她现在需要面对的,也是皇后必须承担的任务之一:为皇帝生下继承人。
早些时候的顾廷灿是无心插柳,前阵子的盛明兰却是她有意为之。虽然如此,但平心而论这两人也好,后宫所有人都算上也罢,她们的宠爱不过她的零头,那么……为何单单自己没有孩子呢?
这个问题熙和帝也想知道。
于是御书房里,倒霉的太医院院判在心里叫苦不迭。皇帝的问题很简单,皇后身体如何。
院判扯了半天山羊胡子,最终实话实说,“娘娘应是早年受过寒气,故这些年气弱体虚……”
“这个不用你告诉朕,说结论。”
院判跪下,“若说开枝散叶,恐怕不易。”
“不易,就是有可能的意思了?”熙和帝敏锐的抓住他没能说死的话头。
院判咬着牙点点头,“是。但可能性……很小。”
“知道了。不必告诉皇后。”熙和帝果断封了院判的嘴,心里默默盘算着后边的事。
他真的有皇位要继承,庶子即位还可杀母夺子,若旁支即位……
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一瞬间他很怕很怕。怕的,却不是自己百年之后宣告绝嗣无人祭拜。
但也只一个瞬间之后,他定了心神,继续批阅奏折。
直到入夜,贴身太监问他要不要去凤仪宫。
熙和帝想了想,“去看看盛嫔吧。”
盛明兰流产之后状态并不算好,面容黄瘦,烛光之下竟显得犹如恶鬼。
皇帝来了,她自然是要撑着接驾的。只是他们之间委实没什么话。
明兰尴尬了一会儿,便捡了些旧日闺中趣事来与他说。
熙和帝听了一会儿,却觉得心烦。
明明皇后和他这样说时,他只道夫妻当如此的。
于是,熙和帝吩咐人上了点心。
明兰看着皇帝的脸色,心知他是烦了,于是做出可爱的样子往嘴里送点心,倒像个护食的小松鼠。
“你的份例不够吃?”皇帝眼看着她的吃相,更觉得闹心。
“不是……”
正好这时候凤仪宫的宫女过来请皇帝,给的理由倒是一眼邀宠,说皇后娘娘不舒服,要皇上去瞧瞧。
熙和帝毫不犹豫的走了,留下盛明兰又气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