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公主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陈夫人忙着备嫁妆,只安排了青柏住外院书房,知棋和知书住东厢房,容音住西厢房。
刚安顿好,容音便迫不及待的向母亲打听眉卿的的情况。
陈夫人听了,皱着眉头说道,“那位王大人家我也打听到了,送了信过去,并没有回音。”
“没有回音?”容音疑惑眉卿出嫁的时候,她还不知道父亲会到京城做官,所以她才没有回音的吧!
“你叔叔的那位同窗段大人,不也是在京城吗?改日咱们去拜访他,请他代为转交,未为不可!”陈夫人说道。
陈邦直也听过段重,只是他来京城的日子浅,与段重还没有相识的机会。
听母亲这样说,容音也放下心来。
段家住在城南的槐树胡同,青柏和陈同按照言卿给的地址,寻了许久,才找到了段重的住宅。
那是一个普通的民居,院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大门却紧闭着。
陈同上前敲门,许久才有个老苍头出来开门。
“你们找谁啊?”见来人是个青年公子,老苍头连忙打开门,出来说话。
“这里可是礼部郎中段重段大人家?”陈同客气的问道。
“是,这里是段大人住着,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老苍头警惕的问道。
“我们公子是大理知府陈大人家的,特意来探望你家大人。”
听说是大人老家的来人,那老苍头才放心,说道,“大人今日出门去了,没有交代何时回来。”
青柏有些失望,给了那老苍头一把铜钱,说道,“麻烦老丈同你家大人说一声,我们如今住在木香胡同,翰林院编修陈大人家。”
老苍头连忙答应下来,青柏也不再逗留,自骑马去了。
过了两日,段重竟然亲自上门来了。
青柏和容音都是认识的,都来见礼。
容音惊讶的发现,段重瘦削了许多,脸色都有些青黑。
陈邦直与他寒暄了几句,段重就问起言卿来。
青柏恭敬的答道,“言卿在沧州,与舍弟跟着纪先生读书,这次原本是要跟我一起进京的,只是家父说快要过年了,恐怕伯父这里还没有请好夫子,所以就没有一起来。”
段重摆摆手,叹道,“罢了!过些日子我就要回乡去了,他不来更好,一并带了回去。”
“伯父怎么要回去?是放了外任吗?”青柏和容音都很惊讶的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已经辞官了,言卿就由我自己教吧!”段重说道。
“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青柏急道。
段重却摇摇头,“陛下确实是不再追究了,然而因为这件事情,连累得眉卿与人做妾,索性辞官罢了!”
“伯父,你是说那王家骗婚?”容音惊呼,这也太欺负人了吧!眉卿如何能忍受这屈辱。
“王家娶了不能生育的高门妻子,又想要好人家的姑娘生子,这才把主意打到了我女儿身上,千里迢迢的利用我骗她。”段重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容音和青柏早气愤不已,却听得“啪”得一声,陈邦直怒目横眉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