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原来喜欢昆曲,当日在宫里,也是听了无数名伶的演唱。后来到了陈家,又到了大理,听了许多的地方戏,也是各有特色。如今再听这皮黄,融合各家特色,戏词唱得清楚,曲调婉转流畅。
知书没有听过这这类戏曲,听了一折,还不大明白,又怕与众人谈起来没有话说,转头看到妹妹听得如痴如醉,暗暗拉了拉她的手,悄悄问道,“这是什么戏?”
“《邯郸记》。”容音悄悄回道。
一时曲罢,伊拉里老夫人开始放赏钱。仆人们捧着托盘,托盘里放了金银以及首饰等,别的夫人们也有赏赐,一一送了上去。
唱完了戏,便要开宴了。众人正要去赴宴,却听得有人通传,说是定郡王福晋来了。
定郡王是谁,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及至定郡王福晋到了,伊拉里家的人才认出是自己家的大格格,这才想到是大阿哥得了晋封。
伊拉里家的气氛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这席上虽然也都是命妇,只是品阶都不高。福晋来了,便只有老夫人和伊拉里夫人这样的长辈,簇拥着坐了首席。
容音远远瞧见福晋与众亲眷命妇们说话,仔细看起来,月英的容貌与这位福晋十分相似,却是一个艳丽如牡丹,一个清秀如木兰。
含珠和宝珠也是老亲戚,等夫人们说的差不多了,也上去请安。
一时说了半刻,定郡王福晋便和祖母母亲去了内室,伊拉里家的二太太,带着宾客去用饭。
陈夫人和两个女儿坐在一桌,和大家吃了饭,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
陈邦直见母女三人高高兴兴的赴宴归来,笑着问了几句话。
知书叽叽喳喳的说了许多京城宴席上的不同,陈夫人笑着指挥丫鬟给陈邦直和青柏送上饭菜。
青柏见容音不说话,笑着问道,“六妹,你今天赴宴可高兴?”
“自然是高兴,我们还听了皮黄呢!是定郡王福晋请的班子,说了一本的《邯郸记》,甚是好听。”容音笑道。
陈邦直听了,也问道,“我也在同僚家听过两回,确实挺新颖的,等闲了青柏也上戏园子听听去,不要一头扎到工作里。”
青柏笑着答应了。
一时饭毕,大家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回屋休息。
过了两日,月英派了个小丫头,来请二位姑娘闲话,姐妹二人便携手走着去了隔壁。
“二位妹妹可来了,家里事情多,我抽不开空去看你们,索性请你二位过来。”月英屋里堆了许多的衣料花样子。
“这样多的料子啊!姐姐这是要开绸缎铺子吗?”知书叹道。
月英笑而不语,知书和月英也便知道这是她的嫁妆,也就不再细问了。
“京城里流行了花样款式,我也见惯了,想着换个样式做,我自己又拿不准,二位妹妹想必见多识广,特特请你们来参谋参谋。”月英请姐妹俩坐下,便让人送上了茶点,“这是我大姐姐送来的,说是令贵妃娘娘赏的。”